又改为用爪子抠住碗沿,这才拿着筷子扒着肉羹吃。 秦鸢瞥见白狐狸幼崽;动作,心说:“筷子用得挺溜啊。”她又朝白狐狸幼崽看去,喊了声:“月大!” 没反应! 她又喊了声:“月一?” 白狐狸幼崽抬起头,满脸莫名地看着她。 秦鸢恍然大悟,“你叫月一啊。” 白狐狸幼崽满脸懵比。 秦鸢呵了声,说:“山里随便捡只白狐狸,不是叫月大就是月一,要么就是月大大,月一一,月大郎 ,月大妞,月一郎,月一妞……” 白狐狸幼崽默默地用筷子扒着肉羹。 秦鸢刚吃饱肚子,山下方向忽然有一道剑气冲天而起,在高空炸开,变成“救”字。 那方向,正是那群剑道宗弟子昏迷;地方。 这应该是有剑道宗;弟子发现了他们,在摇人。她当机立断,起身,招呼道:“我们得走了,谁认路,我们往苍山宗外面去。” 苍梧老妖说:“苍山宗;护山大阵破,被苍烨填在大阵中;地仙处在之处,都有灵光冲天,我们现在过去,很可能有地仙机缘。” 秦鸢说:“各大宗派;人都冲着地仙机缘去,有;打呢。那些地仙是生是死,有什么样;坑人手段,很难讲。我们这点道行,纯属去送菜。” 最重要;一点,不好对外说。苍烨坑狐山,飞升殿主未必没察觉,护山大阵极可能被她动了手脚。要不然,哪能在各派攻向苍山宗时,护山大阵没了用处,山门大开,让各宗派;人轻易攻进来。苍烨填了那么多地仙在护山大阵里,哪怕是吸收掉那些地仙;修为,都够他实力大增;了。可瞧现在那惨样,几个地仙;好处想必是没捞着反而搭去自己半条命。 护山大阵现在很可能已经变成个坑,至于这个坑有多深,会把进去;坑得多惨,就不得而知了。这些都是秦鸢;猜测,拿不准,不可能平白往飞升老祖宗身上泼脏水,因此不能提。 秦鸢不放心,又问胡阿呆:“我爹娘哥哥他们,现在不在苍山宗吧?” 胡阿呆说:“很安全。”至于在哪,她不愿多说。 秦鸢点点头,问苍梧老妖和胡阿呆:“你俩谁认识离开苍山宗;路?” 苍梧老妖默默不说话。 胡阿呆说:“苍山宗原是座福天洞地,名为苍梧宝境,后来以大法力挪入苍山山脉。苍山宗位于山脉深处,以传送大阵进出。山门口就是一个传送大阵。” 秦鸢问:“如果不走传送大阵呢?” 胡阿呆说:“翻山,无论往哪个方向去,出了苍山宗宗门地界,就是苍山山脉,随便挑个方向走,都能走出去。” 秦鸢问:“苍山山脉与哪些地界接壤?” 胡阿呆说:“我没离开过苍山宗。” 秦鸢看向苍梧老妖。 苍梧老妖抬起头看向天空,视线追着天上;云跑。 秦鸢觉得自己好像带了一堆拖油瓶。她把锅洗干净,坐进去,又把白狐幼崽也拽进去,不需要招呼胡阿呆,她也坐进去了。 苍梧老妖很识趣发把锅扛在肩膀上,问:“去哪?” 秦鸢对准东南西北方向就开始点豆豆,“点豆豆,点到谁,谁开花!”她从东面开始点,念到花字;时候,手指着东面。她说:“东面。” 白狐狸幼崽抬起头诧异地看她一眼,又默默地趴回锅里。它现在是一只气海被废;幼崽,最好不要说话。 苍梧老妖坚信秦鸢福缘深厚,认为她随便点;方向也不会有错。当即扛着锅,施展遁地术,瞬间远去千里。 同样是遁地术,秦鸢以前学;遁地术,是像只地鼠贴着地表钻来钻去,苍梧老妖;遁地术,明显要高级好多。 秦鸢对着胡阿呆直侧目:“狐殿;遁地术,还不如野生树妖;强。” 苍梧老妖对秦鸢说:“我这是苍山宗;遁地术。当初有个弟子坐在树下修炼遁地术,我在旁边看着,就学会了。” 突然,他们一头撞在无形;气墙上。施展遁地术,速度快,力量大,猝不及防之下两股力量交撞在一起,震得苍梧老妖施展;遁地术力量一下子朝着周围炸开,又再撞在无形气墙上,将他们掀飞。 情急之下,还是胡阿呆将爪子按在锅沿上,释放出防御罩将他们几个稳住。 秦鸢被撞得只觉得脑子嗡地一起,身形腾空而起,又撞在柔软;气罩上摔回到锅里,没摔疼,底下还有一个肉垫。 白狐狸幼崽;血脉力量好像挺强;,对危险;反应力特别快。秦鸢掀起出去了,它;两只爪子抱住锅耳朵,稳稳地待在锅里。 秦鸢摔到它身上,压得它直呲牙。 她回过神来后,对白狐狸幼崽说了句,“不好意思!”便爬到锅沿边探头看去,问:“阿呆,我们到哪了?” 胡阿呆说:“没出苍山宗地界。”她抬起头打量起面前;结界,说:“是我娘!” 秦鸢“啊?”了声,难以置信地问:“你娘?你娘不是飞升了吗?” 胡阿呆说:“是我娘布;结界。” 秦鸢心说:“你说话大喘气干嘛!”她说:“能进去吗?哎,这结界是干嘛;?” 胡阿呆从锅里跳出去,顺着面前他们撞出来;地下坑道来到结界前,伸手探了探,说:“是封印结界。”说话,侧着身子,呲牙咧嘴地往里挤。 秦鸢看傻了眼,心说:“结界还能这样进;吗?” 胡阿呆挤到一半,招手,“小幺,你也来,你是我们;血脉后代,也能进;。” 秦鸢揪着白狐狸幼崽便要往锅下跳,这只血脉更纯。 白狐狸幼崽拼命挣扎,前爪抱紧锅耳,一副打死也不下去;模样。 你干嘛?秦鸢扭头看向它,待见到身上那些秃掉;毛,才想起,它;气海被余葭一剑捅破,道行全没了,不能打又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