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不长,却震到她心。 老爷子喝着茶,眼里闪过笑意,有些事不用瞒,既然做了,那就让被关心的人知道。 他知道梁肆的性格,大致不会说,可他心疼自己的外孙,那就自己来说。 “我说这些,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你们现在能在一起,是初意,是天意。” 老爷子说:“不管你们是怎么突然结婚的,但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过日子。这世上,真心人难遇,你也是。” 半晌,沈初意开口:“……我知道的。” 老爷子又道:“你可能担心家庭差距太大,我们家不管这些,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只不过,有些交际可能是必要的,所以你可能要学一点……不学也没事,丢给他。” 他还不清楚梁肆真正的想法,是要淡出豪门圈,关门过日子,还是带她一起进入上流圈里,所以解释了一句。 没人会不喜欢心思单纯的女孩,比起那些豪门里的弯弯绕绕,他更青睐她这样的孙媳。 小五飞奔向院门口。 老爷子瞄了眼,“阿肆小时候,目中无人,有一次不想去上学,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让人冒充家长请假,去外面玩了一天,后来被他姐姐教训了一顿,再也不逃课了。” 话题突转,沈初意还没能回神,余光就见男人步入院中的高大身 影。 梁肆闲散地坐下来,将手里的一盅赤豆圆子放到她面前,“小学的事也拿出来说。” “✇()✇” 梁肆举手,“您饶了我吧。” 沈初意抿唇地看着他这放松的状态,关于和老爷子这对话,她是不会说出去的。 老太太去换了衣服才出来,她已经满头银发,和老爷子如出一辙的好说话,做得一手好甜品。 老爷子都说自己是沾了沈初意的光,上次吃到酒酿团子还是几个月前,老太太做给梁肆吃的。 在老宅待了将近一天,晚上用过晚饭,沈初意拉着小五在园子里遛弯消食。 老太太看着身旁的外孙,“就决定了?” 梁肆温和地弯唇:“证都领了,您以为我是胡来么。” 老太太摇头笑了,“小姑娘从小家里都是女性,现在只余下一个生病的母亲,你可不能欺负她。” 梁肆混不吝道:“我也是单亲家庭。” 他唯独对自己的父亲并无敬意。 “你呀。”老太太没说太多,“还有就是,你们现在都还小,不急。” 梁肆敛目,轻咳:“阿婆,您想多了。” 他到现在连真正的新婚夜都还没过,别说旁的了,再者,人刚哄到,更不可能让二人世界结束。 要他说,孩子没有也行。 从老宅离开时,外面天色已黑。 沈初意状似无意问:“梁肆,你外公家连桂花树都没有。” “没有不更好。”梁肆笑了下,漫不经心道:“家里花多,也不缺这一种。” 果然,他都不说,沈初意心里轻哼。 - 其实就连沈初意都没想过,她和梁肆的新婚会是“相敬如宾”的,一个生理期打乱了所有。 次日,她和方曼约了看房。 她们早上通话的时候,梁肆刚换了西装,他今天要去昌街那里,得知这事儿,问:“看什么房?” 沈初意随口:“我想让妈妈从平山街搬出来。” 梁肆眉骨轻抬,“你家旁边的酒吧不是歇业了么。” 沈初意说:“谁知道老板哪天旅游回来,就又重新开业了呢,而且老房子生活也不便利了。” 梁肆眼眸深邃,对方哪天旅游回来还不是看他。 “我有房子空着的。” “我知道。”沈初意弯唇,“我妈妈肯定不乐意,你也知道她的性格,她现在有退休金,租房子住可以付得起的。” 陈敏有自己的主见,别人很难说服她。 梁肆改了口:“我让人陪你们。” 沈初意想也不想拒绝:“不行。” 梁肆品出点儿味来,好笑:“放心,不打扰你们闺蜜闲聊,不听你们的秘密。” 沈初意弯了眼,“有小五呢。” 她特地从梁肆买的喜糖里挑了方曼喜欢的口味,方曼果然很 高兴:“还是周末好。” 她说:“你结婚了, 我晚上都不好打扰你了。” 沈初意笑笑:“有什么不好打扰的。” 方曼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