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在属下离开前,碓冰关所刚刚被攻破。”
猪俣邦宪有些烦躁的将这名武士推到在地,转身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皱着眉头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此刻在这里参与军议的北条诸将“刚刚传来的消息,丰臣家在昨日早上突破碓冰垰,已经进入到上野来了。”
“啊这怎么可能呢风魔里的人不是说丰臣家的军势在骏河吗”
“混蛋,碓冰垰被破,本家的松井田城和安中城不知道怎么样了。”
作为副将的成田氏长更为紧张,因为他的本据城在武藏忍城,如果自己反应不够快的话,很有可能被封堵在上野。
他也走到那名番使面前逼问道“敌人来了多少人,打的是哪家的旗号”
“在下只是坂本城守卒,看到的并不真切,只知道乌泱泱的全是人,北侧的碓冰城被一个冲锋拿下,绝对不可能是小兵团渗透。至于是哪家的军势,这边看得并不确实。”
成田氏长身旁的堂兄弟成田长亲在一旁开口解释道“丰臣家内部可以使用五七桐纹的并不多,不过是关白秀吉、大纳言秀长、右大将秀家、参议秀次等人罢了。
听说秀长病重已经不能领兵,秀吉如果亲至必然是走东海道而来,因此东山道而出的看来是丰臣家的两个小辈秀家与秀次之一了。”
听闻来的是小辈,上野军中部孤陋寡闻的豪族稍稍松了一口气,谁知成田氏长听了自己堂兄成田长亲的分析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看向猪俣邦宪说道“如果负责上野侵袭的是丰臣秀次尚且无需忧虑,但是如果过来的是丰臣秀家的话,我们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猪俣邦宪沉默不语,一旁有不知事儿的武士不信邪的叫嚣道“有没有这么夸张啊,一个小辈领兵能不能服众还是个问题呢,只要我们回到厩桥重整旗鼓,说不能可以在大殿到来之前就将他赶回新农去。”
“岩松大人切不可说出如此狂言”听到那名武士叫嚣的成田长亲开口解释道“听闻那位右大极善用兵,并且喜欢出奇兵制敌,德川、毛利、岛津、长宗我部等群豪都在他手中吃过亏啊。”
他的话音未落坐在主座的猪俣邦宪便一锤定音说道“绝不可能是右大将,他早就被证实在骏府与安房守北条氏邦等大人对峙,怎么可能这么快打到上野来。”
他的话很快得到了周围大名的赞同,在他们看来从骏府跑到信浓,光步行都要十天八个月,更别说从信浓出击上野了,可是昨日送来的通报还在说7天前确认丰臣家主力依旧在骏府集结的消息。
猪俣邦宪与成田氏长交流了片刻,随即下达命令道“诸位无需这么担心,那个丰臣秀次不过是草包一个罢了,在美浓被德川教训了一次,在九州更被岛津教训了一次,甚至在纪尹连根来众都搞不定。
如今天色已晚了,大家今夜好好休息,我们明日一早就从岩柜退军,前往厩桥修整。
此次出阵真田,上野为了不耽误秋收才动员了4000多人。我会马上派人送信去要求上野各家动员兵力,准备在厩桥集结后与丰臣秀次决战。”
好不容易送走了同僚,猪俣邦宪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岩柜城,不甘心的锤了锤拳头“可恶啊,明明下城在即,却要就这样回去了。”
与猪俣邦宪认为突入上野的是丰臣秀次不同的是,离开柳沢城的的成田氏长与成田长亲兄弟却显得忧心忡忡。
回到自己的营垒成田氏长终于按捺不住想自己的堂兄弟问道“大藏成田长亲自号大蔵大辅,你觉得进入上野之敌究竟是何人”
成田长亲有些苦恼的反问道“主公也觉得事有蹊跷吗”
成田氏长点了点头回答道“依照你的分析,如果是丰臣秀次根本不会作出突袭碓冰垰这么贸然的举,他应该等待他舅父秀吉的主力在骏河集结完成之后再出发。
我听那名武士转述的作战手法怎么看都像是丰臣秀家所为。”
成田氏长不确定自己的想法,这才想要向家中智囊成田长亲确认,他打心里是希望成田长亲能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桉的。
谁知成田长亲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在下也是这个想法。”
从成田长亲处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成田氏长没有丝毫的愉悦,反而有一种恐惧在心底蔓延。
他迫不及待的向成田长亲抛出第二个问题“那么如果真的是右大将的话,你觉得他下一步会怎么办”
听到成田氏长询问自己军略的意见,成田长亲去过一张地图在两人之间摊开,仔细端详起地图上的路线。
很快他发现了关键点,指着上野中心的厩桥城说道“是这里了,厩桥。如果真的是丰臣秀家的话,恐怕会直捣黄龙,奇袭厩桥城,直接把我们堵在北上野,能登守想要聚集上野兵士的想法完全不切实际。”
与成田长亲不同的是,成田氏长关心的是自己还能不能回到忍城“如果厩桥被断,我们恐怕就回不去了啊。”
说罢他勐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