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这里刚要开口,那里导演叫开拍了。
周岁淮焦急的看了眼导演,又将视线转回来看扁栀。
扁栀嘴角勾了勾笑,“先去吧,”本意是不想逗他,免得耽误他工作,结果,周岁淮看着扁栀这笑,心里拔凉拔凉的,各种胡思乱想。
周岁淮最终还是在导演急吼吼的叫声中走了。
走前,飞快的给了李坤一个眼神。
李坤立马开口对扁栀解释,“少奶奶,他不敢,您别看着他平日里的拽的二五八万的,心里头没那么多弯弯绕,外头喜欢少爷的人多的是,他没放在心里过。”
李坤火急火燎的说了一堆,一转头,看扁栀卷着唇在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您开玩笑呢。”
扁栀笑了笑,对李坤说,“这草药说喝几次,喉咙就能好,含片成分杂,吃过了也伤身体。”
李坤点点头,反应过来的时候,“哎——”了一声,“您别说,喉咙还真好了点。”
周岁淮趁着导演讲戏的时候,眼神偷瞄过去。
扁栀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身侧似乎有人认出她来,拿着手机俯着身子过去问她是不是照片上的人。
扁栀点点头。
那人惊喜的“呀”了一声,自觉在片场,声音收敛了点,那人似乎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扁栀指了指他站着的方向。
那人抬起头,周岁淮看到了,是这部戏的编剧。
周岁淮在要看的时候,导演拍了拍周岁淮的手背,“看什么呢,知道你对象来了,要看拍完了回去好好看。”
林茜茜站在一边,看着周岁淮魂不守舍的样子,眸色冷了冷。
不就是个寒酸女人么?
至于这么惦记么?
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只会提着一堆的破草药过来,丢人!
周岁淮这段戏份结束之后,中间可以休息两个小时,他抬眼看扁栀时,她的周边已经围了一堆的人了。
都是找看病的,有这部戏的演员,有群演,还有这附近的乡亲。
拍戏的地方简陋,扁栀也不矫情,坐着小板凳,随便拿捏一包纸巾垫在手腕下在给人把脉。
导演碰了碰周岁淮的肩,“你对象还会给人看病啊?”
“那当然,”周岁淮是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有多嘚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狐狸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也不看看谁对象。”
导演“切”了一声,“看啥的?”
周岁淮环胸,拽了吧唧的,“全科,你啥病,她看啥,都能看。”
导演呵呵了一声,“还挺会吹牛。”
国外刚回来的导演,啥也不知道,只知道闷头拍戏。
看了几眼扁栀,拿着剧本走了。
等扁栀手里的人看完了,周岁淮又去拍戏了,扁栀就坐在一边等,身边是不是有人过来投递吃的。
导演看了几眼,问一边刚刚去给扁栀看过的副导演,“厉害么?”
副导演一副“妈呀,你见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着导演,而后,反应过来,“哦,您刚从国外来的,所以不知道,扁大夫年纪小,但是医术高,也就是今天过来才有空给咱们瞧上一眼,平日里,一号难求,之前有事,还停诊了一段时间,你是不知道,门口天天站多少患者等开门求她把个脉呢。”
导演狐疑的看着副导演,“这么神?”
副导演点头,“挺厉害的,您不是肩周炎睡不着觉么?人会针灸,去看看呗?”
导演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欠人情,后面周岁淮还有吻戏呢,于是问,“贵么?”给钱的话,心里就舒坦点。
“不用钱啊,”副导演说,“人家里有钱,不缺这点,再说了,”副导演指了指周岁淮,“人对象在这里呢,她收啥钱,多关照关照周岁淮,比给钱实际。”
导演就怕这个,“哦”了下,没别的说了的。
等下一段的时候,副导演又过来说,“嚯——”“人是真多哈,这十里八乡的都来了,刚刚过来,我听说有老乡请她过去吃饭呢,咱来这么久,可没人请咱吃饭,”因为人多,打扰了这里的安静,还被说了好几次,场务跟这里的人也吵了好几次,总之相处的不是很愉快。
可如今,这些人脸上都是笑意,对着扁栀,那眼神跟看活菩萨似的。
“哈哈——”副导演指着周岁淮,“又被挤进去。”
导演沉默了一会儿,“真这么厉害?”
副导演点点头,“厉害啊,您自己上网看看,她的号半年内都没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么店。”
林茜茜在一旁听着,心里不高兴,撅着嘴巴,“能有多厉害啊,不就是一个中医么?还能比西医厉害啊,现在的中医都是浪得虚名,不都是靠营销,舅,您别信,可别回头把身子弄坏了。”
“舅,你可别把人留这里了,你看见没,来的人越来越多,这要是给人看出个好歹,人追到咱们这里,到时候,那女的走了,还不得让咱负责啊。”
“你看看那年轻的样子,能有什么医术,还不得是靠运营起来的,现在的中医都靠一张嘴吹,能看好什么病,周岁淮不懂事,您也跟着不懂事啊,咱们这部戏是大制作,回头被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