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中医院跟警局发了联合声明。
之前的医案都是欧墨渊一手操控,根据调查证实了,这些医案并非病患的真实病例,所有的一切,都是欧墨渊捏造的。
声明发出后,许多中医院的患者一夜之间都出来现身说法。
中医院的这场风波,再一次落下帷幕。
扁栀跟刘书意被送到了周家的私立医院。
刘书意先做的检查,把孩子送回去后,扁栀坐在医院的长廊里。
她自己是医生,
并且是全科医生,她对周岁淮说:‘我真的没事,我不愿意那些机器在我身上扫,咱们回去吧?’
周岁淮跟周国涛都不放心,扁栀顿了顿。
然后才小声对周岁淮说:“之前,那啥,万一,有孩子,这些检查有辐射会有影响,我真的没事,回去吧。”
周岁淮眉尖一皱,“有了?”
扁栀摇摇头,“没有,不是以防万一么,现在还测不出来。”
“那做检查,”周岁淮很坚持,他心里不安的很,即便过了这么久,扁栀的身子整个挂在墙外的样子,依旧在他脑子里一遍遍的刷过。
他差点就没有她了。
周岁淮心里升起一抹后知后觉的森然恐惧。
“真的没事,”扁栀解释说:“那个阳台,我目测看过,所以才找准了角度扑上去,我有把握能够保证自己跟孩子都没事,掉下去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抓住了外沿的把手,我做事情,有计划的,不会让自己受伤。”
扁栀这么说,周岁淮依旧不安心,可看扁栀这么固执,元一宁先妥协,'不检查的话,那住院观察一个晚上吧,如果有不舒服,这里都是自己家医生,随时待命。'
扁栀点头,同意了。
家里还有两个被吓到的孩子,扁栀让元一宁跟周国涛先回去了,她跟周岁淮待在医院里。
‘真的没事?’
“你答应过我,如果有事,会第一时间,第一个告诉我,不会隐瞒我。”
扁栀笑着点头,窝进周岁淮的怀里,靠了一会后,沉沉的睡过去。
周岁淮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白天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掠过,心里的暴戾在这一瞬间在眼底铺陈开,几分钟后,心底的阴暗面在闭上的眼睛中,被无声掩盖。
等到天空泛了白,身边的人呼吸终于均匀了,扁栀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到了门外。
医院的长廊里,过堂风冷的刺骨,扁栀安静的坐在长凳上许久。
“老大。”顾言跟林灵从暗处出来,“啪”的一下在扁栀跟前跪下,“是我们判断有误,让恩幼出了差错。”
扁栀摇摇头,让他们起来。
对方摆了局,防不胜防。
'老大,你的手……'
扁栀抬起手,这只手被欧墨渊踢着撞到了一边的墙上,没断,但是……
她检查过,伤了神经。
现在即便就这么抬着,手指也无意识的会发抖。
如果仔细感觉的话,会感觉到指节末端细微的麻痹感。
“老大,这是把脉的右手,你,确定不检查治疗么?”
扁栀靠在椅子上,这是一件不用下决心就能权衡的事,她很确定她肚子里有孩子,她治疗这个神经痛,就必须服药,且是大量的活血药。
她可以承受,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承受不了。
她若是要保手,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
扁栀岔开腿,放松的坐着,后背靠在椅子上,在她不告诉周岁淮她怀孕的时候,在她坚持不做检查的时候,其实,心里就已经下了决心。
这三个孩子,她必须保住。
而另外一边。
A市最偏远的精神病院,张老二站在走廊上,看着被关在房间里头的刘云。
“事情我已经办了,你要怎么才能把资料给我。”
张老二精明一生,却没想到,会在一个女人身上翻了船。
他们是混黑社会的,怎么会没有点遗留下来的犯罪证据,年轻的时候,他冲动杀过人,也不知道刘云怎么知道的,居然留了一手,把他的犯罪证据给藏匿起来了。
杀人,要偿命的。
可他还没活够。
张老二看着里头的人,狠狠吸了一口烟,他有一种感觉,扁栀已经发现他了。
那可是毒蝎的老大,一点痕迹,对方就能顺藤摸瓜,查出全貌。
要不是把柄太致命,他怎么敢去招惹毒蝎的人?
刘云头发散乱的窝在窗边,身上破败不堪,眼睛浑浊,再看不出往日里张老二喜欢她的痕迹。
张老二觉得自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个女人,还为了她,想跟毒蝎求求情。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资料给我!'张老二动了怒。
刘云看着窗外的枯草,这里很偏凉,冬天好冷,“我要实打实的听见扁栀的死讯,张老二,你也想蒙我,你把扁栀的尸体抬到楼下来,我亲眼看见了,自然就会闭嘴,”
张老二冷冷的看着刘云。
他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得罪毒蝎是个死,还不如去逃亡,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