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小姑婆笑着喝了口热水,笑眯眯的看着扁栀,“混小子,打电话过来古灵精怪的说,您该出门伸伸腿啦,明儿我让司机去接您,暖呼呼的接您去给人看看病,别手生。”
“这臭小子,我几岁了,手不手生的还用他考虑,就是抓着我做苦劳力呢,不过,我每个月也有义诊,他知道,套着我的时间,来叫我看看你呢。”
小姑婆精神状态很好,语调温柔的问扁栀,“哪不舒服呢?”
扁栀摇摇头。
小姑婆笑了笑,“来,伸伸手,小姑婆给把个脉。”
切脉的时候,小姑婆最开始是笑着的,时间越拉长,表情越凝重,中间抬眼,凝重的视线落在扁栀的脸上,等到最后,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了,眉宇间也轻轻皱起一条细线。
“换只手。”
扁栀听话的换了只手。
十分钟后,小姑婆收回了手,面色凝重深深叹了口气。
小姑婆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电话从小姑婆进来之后,就放在桌面上,此刻,电话页面上赫然显示两个字:“岁淮。”
小姑婆跟扁栀对视了一眼,沉默了几秒后,抬手接了电话。
“在看呢,急什么?看完了,会回你电话的,不是去拍戏了,这么多心思呢,急你自己来瞧。”小姑婆是最温柔的,语调带着笑,没有泄露一点情绪。
对面的人声音淡淡的,“没急,就问问。”
“挂了。”
电话挂断,客厅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岁淮知道吗?”
身体上的事情,瞒不过医生,扁栀摇摇头。
“不打算告诉他?”
扁栀咬着下唇,她没什么可隐瞒周岁淮的,但不是现在,“会说的。”
小姑婆闻言,松了口气,点点头,“我最烦你们年轻有嘴不说的那套了,行,自己会说就行,药自己有?”
扁栀点头。
“那你自己回头说,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掺和,你医术高,本来我来么,也只是走个过场,让岁淮安心,但是你这身体的问题,得好好养,在胡闹,可就作没了。”
扁栀说:“嗯。”
小姑婆点点头,“你们这几年呢,也折腾,我多少听国涛说过,他嘴里颇多怨言,岁淮这几年,可没少被他骂,通常都站着不吭声,由着国涛骂,岁淮是最活泼的孩子,也机灵,聪明,但是,其实他挂心的人很少,这次叫我上门,知道他意思不?”
扁栀鼻尖酸酸的,“嗯。”
小姑婆笑笑,“年轻呐,没过不去的坎,只要心意还在,啥也不怕,是不?”
扁栀眼底发红,点头笑,“嗯!”
送走了小姑婆,扁栀心里暖洋洋的,她蹬蹬瞪的去楼上,捡起了床上的手机,阮玲玉最后又给她发了条消息。
——你真不过来看着人啊,我看那程玉玉又贴周岁淮身上上去了,刚刚有娱乐记者在现场,肯定被拍了,那心机绿茶婊。
扁栀拿着手机,回复着:“我去!”
阮玲玉回复的很快,【???你这“我去!”是语气词呢,还是动词?】
扁栀心情很好,都被逗乐了,她躺在床上,给阮玲玉发消息,【宁安如许的主题曲是周岁淮的,片尾曲给你唱,要不要?】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高兴疯了,过了好久,才发了一屏幕的惊叹号过来。
【我去!!!】
【上面这条是语气助词!】
【财神奶奶,你这么厉害呢!这可是宁安如许!这可是利安导演的戏!片尾曲能给我啊!】
【啊啊啊啊阿!财神奶奶,你是只喜欢男人么?性别别卡这么紧呗!】
最后这条,扁栀觉得实在辣眼睛,她笑了笑,从衣柜里换了套衣服,期间打了个电话,让对面的人给交代一声,宁安如许的片尾曲给阮玲玉了,让他们根据她的嗓音给准备音色。
片场内。
程玉玉照着机会跟周岁淮说了两句话,又去找导演了。
“导演,你——”
程玉玉的话还没开口说呢,就见阮玲玉在墙根那头收起手机,嘴角都要笑到天上去了,手脚姿势夸张的摆动着,整个人浑身上下透露着嘚瑟,看得她狠狠翻了个白眼。
她重新捏了个笑,对导演谄媚道:“导演,咱这部剧的片尾曲,是不是还没人唱啊。”
导演都没空看程玉玉的,随口,“你想唱啊?”
程玉玉在外头挺低调的,“啊,我想试试。”
这个导演跟程玉玉的父亲有点交情,教育界的嘛,谁家还没个孩子,当初程玉玉的父亲替利安导演搞定了孩子入学的事,就欠了这么个人情,这次花了大力气把程玉玉搞到女二的位置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