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她很认真的看着周岁淮,柔声说:“周岁淮,你很好,现在就很好,你不应该为了我,去承受原本就不应该承受的,情绪病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可理智全失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些你以为微不足道的,是足以摧毁你所有的东西,我希望你好,一直好,过去的记忆里,有没有我没关系,以后有就行了。”
一开始,扁栀也会失落。
可时间久了,她甚至觉得,这是上天的一种馈赠,只要周岁淮的病好了,她觉得就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了。
相爱的人,总是愿意把对方放在优先考虑的位置上。
周岁淮看着眼前白嫩的姑娘,小脸俏生生的说着动听的话,他低低笑了一声,点点头,“行,你别后悔就行。”
扁栀立马摇头,“怎么会,我不后悔啊,再说了,”扁栀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看起来特别的惹人爱,“你不是给我机会了么?”
周岁淮的口吻吊儿郎当的,“呵——”了一声,“我给你机会了么?”
扁栀点头,表情可认真了,“你都去机场追我了,你还住到扁氏公馆里头来了,还不是给我机会么?”
周岁淮轻轻一笑。
“没事,我有耐心的,我慢慢追你。”
周岁淮调了一下眉毛,看见说要追他的人,伸出手,捏着他的被子一角,脸上卖着乖,笑着问他,“没追到手之前,能不能给点甜头啊?”
周岁淮看她,忍不住笑,可也没让自己笑的太失控,就勾着嘴角,问,“什么甜头?”
扁栀掀开了一角被子,笑的特别乖,“晚上冷,我想跟你一床被子,我保证就纯睡觉,你看行么?”
周岁淮看着她,“我要说不行呢?再说了,不是说追我么?作弊啊?”
扁栀其实没什么胆量,起码在周岁淮这里是的,不过原本,她也就想过个嘴瘾,逗逗周岁淮,跟他说多几句话,心里也暖呼呼的高兴。
“哦,”她掀起被角的手缓慢的放回去,又慢吞吞的坐正了身子,将两手放在膝盖上,“那好吧,一点甜头都不给,小气。”
周岁淮笑了笑,看着她委屈的小模样,刚要说点什么,这人倒是利落的起身了,“那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说完,当真走了。
周岁淮看着被关好的房门,忍不住摇头失笑。
周国涛很防备,或者说是不甘心,几个孩子呆在这里,他深怕周岁淮也会城门失守,所以一大早背着手在扁氏公馆的客厅里头晃荡着,直到看见扁栀跟周岁淮各自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才长长的呼出口气。
周岁淮过几天要去拍戏,这几天其实挺闲的,不过被周岁寒叫出去时,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几个孩子都去上学了,家里很安静,余声声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扁栀还是楞了一下。
“你有事么?”扁栀没打算让人进门,表情很疏离,其实,除了面对家里人,扁栀的防备心其实很重,脸上不自视的会摆上毒蝎的疏离跟冷漠。
余声声看了扁栀一眼,也没说要进门,只说:‘能跟你谈谈么?’
扁栀点头,顺手带上了房门,走到了凉亭里坐下。
余声声仔细的打量着扁栀,她有几年再国外,听说过扁栀的大名,也知道,周岁淮在没失忆之前跟扁栀的关系很好,两人还生了几个孩子,以她余声声的条件,没必要上赶着给人当后妈。
可周岁淮太好了,太帅了,品行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她总忍不住靠近。
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没去找周岁淮,因为那天片场的周岁淮实在难堪,她自认为要给周岁淮冷静忘记扁栀的时间,却是没想到,等她认为时机到的时候,扁栀居然回来了。
余声声是体面人,也爱说场面话,说了几分钟,扁栀有些不耐烦了。
有情绪病的人都吝啬将情绪放在旁人身上,她直来直往惯了,直接问余声声,“我们之前似乎也没有任何交集,所以也就没有叙旧的必要,我这个人懒,懒得应付场面话,有什么事,直说?”
余声声顿了一下,然后才很直白的问,“你跟周岁淮,现在是什么关系?”
扁栀:“我在追他。”
余声声:‘那他呢?’
扁栀:“这个你要问他。”
余声声:“那你……这次回来,是又像之前一样,回来一段时间就要离开,还是打算长久的呆在国内?”
余声声停顿了几秒,又说:“据我所知,毒蝎的很多业务都在国外,五年前你会因为其他的事情离开,未来,你就又会有的别的比周岁淮更重要的事情要离开,你这次呢,准备待多久?或者说,你这次准备跟周岁淮相处多久?”
“没有人会喜欢,或者期待一段不稳定的感情,我想周岁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