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国涛的身子在寒风中,因为这句话狠狠打了个寒战。
当天,周国涛跟元一宁带着周家人含泪离开了北美。
周岁淮已经大概猜到扁栀的身体出了问题。
但是不知道是哪里。
他细细观察了许久,都没瞧出端倪。
跟医生比心理素质,那确实是扯淡。
不过周岁淮没开口,他什么也没问,就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贴心的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然后——
等。
对一个什么事情总自己扛的人来说,要迈出坦白这一步,其实并不容易。
所以当扁栀对他说:等我回来时。
周岁淮就知道,自己等到了。
他做了这段时间苦心经营的糕点,在院子里沏好了茶,又让顾言跟林灵他们带着孩子出去玩,然后才安静的在凉亭里坐下。
这个凉亭是周岁淮来了之后才有的,
他喜欢喝茶,没事安静的坐一坐,扁栀便叫人搭了这座凉亭,她说的不多,总笨拙的将对一个人的好藏在行动中。
这样的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者是未来的周岁淮,都深深为之着迷。
扁栀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凉亭里的周岁淮。
一晃多年,年少时的人如今依旧站在她身边。
也比不是没想过,眼睛这事就不说了,让周岁淮带着孩子回国。
可每次话到嘴边,总也说不出口,人生那么短,她很想为自己自私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