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个人进入毒蝎大本营,指着老大的位置说我想坐坐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决绝一模一样。
扁栀坐在阳台上看周岁淮事故时的现场视频。
她低头,在看到车子冲向周岁淮的那一刻,他脸上惨白的脸色时,心里狠狠一痛。
期间手机来了信息,她没看,只是低头,固执的,沉默的看完了整段视频。
发了疯的车子疯一样的冲过来,周岁淮转过身时,那车子已经狠狠的往上撞了,周岁淮被撞的直接身体后仰,脑袋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砰!”的一声。
扁栀透过手机听的心都碎了。
那车子见周岁淮支撑着手企图起身,觉得还不够,车子后退几百米,再一次狠狠踩下了油门。
就差一点。
要不是中间车子开过来的途中有个脱落的井盖,要不是李坤疯了的直接踩了油门在对方冲过来的时候直接横腰冲过去,
她——
就没有周岁淮了。
扁栀没说多的,把这段视频直接发给了李老,然后听见周岁淮从浴室里出来,她眨了眨眼睛,给了顾言跟林灵一个眼神,他们两退下,扁栀这才捏了捏手机,一点点的挂上笑容。
还不等回过身,身后的人一把拥了上来,细细的吻落下来,带着比夜色更浓稠的缱绻。
“你身上好冷。”周岁淮轻声说。
扁栀笑了笑,把脸埋进男人坚实的胸膛中,低低的说:“以后咱们办婚礼了,李坤得坐主桌。”
周岁淮乐了,点点头,想起来觉得惊险,自己又笑了,“那我回头跟他说,他指定乐坏了,不过,你之前不是说不想麻烦办婚礼么?”
周岁淮声音很明朗,带着阳光灼热的笑意,“怎么现在又想办婚礼了?”
扁栀的声音埋在周岁淮胸口的布料里,瓮声瓮气,“因为,别人有的,我家周岁淮也要有,别人没有的,你也得有,之前是我错了,你别跟我计较。”
扁栀的口吻里有歉意。
其实周岁淮就没跟她提过婚礼的事情,也不知道真的是不在意,还是不想扁栀麻烦,也许是想过的吧,世界上哪个男人会不期盼着给最钟爱的女人一场浪漫的婚礼。
何况是周岁淮这样明媚性子的人,他一直以来都希望告诉全世界。
看——
这个很厉害,风华绝代的美人是我妻子了呢。
“举办一个世纪大婚礼,”扁栀踮起脚尖,一点点的吻周岁淮的唇,“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风卷帘动,风细细的吹进来,床上是情意绵绵紧紧缠绕生死不分离的两人。
等到缱绻变成宁静良久,扁栀才仰起头又亲了亲睡梦中人的唇。
然后才解开腰上的手,缓慢的下了床,她从房间里出来。
顾言跟林灵已经等在门口了。
扁栀直接走出去,先是去了一趟医院。
带着一身晨光微曦的寒霜,扁栀出现在医院的病房里。
“岁淮没事吧?”李老一夜没睡,紧巴巴的问扁栀。
扁栀能力是强,但是手段也狠厉,当年在学院里头就是风云人物,长得明艳,没半个人敢招惹。
扁栀拉了张椅子,在老师的病床前坐下,开门见山,口吻依旧客气,可态度很坚决,“老师,我动手的话,您别见怪。”
李老动了动唇。
扁栀又说:“您喊我回来,应该想到今天的,对么?”
李老沉默半晌,确实是想到了,他也就是知道,扁栀不会是吃亏的性格,所以才叫人回来,否则跟前面几个徒弟一样死的死伤的伤,他的基业也就真的败了。
“既然您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就不跟您客气了,”扁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口吻依旧谦卑,表情却有些弑杀的冷意了,“那行,您就心里准备就行,万事都有两面性,您叫我回来也明白我这人有仇必要,之前动我,我不计较,当逗他们玩,也当看在您的份上让让他们,可现在他们动了不能动的人,不知好歹了,那我也得有些动作,否则他们当是吃素的,那没这个道理,我今天来,也就是跟您说一声,日后我手重了,跟您先道个歉,您别怪我。”
李老闻言,轻轻叹气,说:“不能够,”“叫你回来,我做了准备的,”几秒后,“能留他们一条命么?”
李老浑浊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恳求,毒蝎啊,那出手能不见血?
可那几个胆大包天,不叫扁栀出来,他这些年徒手打下的江山都要毁于一旦,明知道结果,还是想问一句,毕竟是为人父,终归心里有一丝软。
扁栀没什么情绪的转头,看着李老,轻声说:“这是国内,杀人的事情犯法的,我是守法好公民。”
说完,扁栀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