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脸的苦大仇深。
身后保姆叫过去吃早饭,她刚要起身,便听见冷坐一夜的人,一脸沧桑,冷着音调,哑道:“老大,我后悔了。”
至此。
扁栀呼出口长气。
像说你要是再不说这句话,脑子直接给你砸烂!
扁栀这里刚松了口气。
便又听见这二百五又补了一句:“那个人,配不上她。”
扁栀眉头在这个时候微微皱起来。
她叹了口气,愁的都想来根烟了,她两手插兜,看着顾言,认真的问了一句:‘那你觉得,谁配的上她?’
又或者说:“那你觉得,她应该嫁给谁?”
“在你心里,谁都配不上她,对吗?”
“可她总是要嫁人,你不娶,她迟早会嫁给别人,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个你拦得住这一次,你拦得住下一次吗?”
“再说,你凭什么拦着呢?”
“别拿你是她哥做事,冷冰凝就生了一个女儿,哥哥妹妹的,骗谁呢,骗你自己!骗我啊?!”
“冷冰凝这个亲爹都没说话,你又以什么身份说不可以,不许?”
“一直以来她不怕,是你怕了。”
“枪林弹雨她没怕过,未来忐忑她也没怕过,她最怕的恰恰是你的不快乐,你的不愿意,现在她这样,你愿意了?”
“你想让她走。”
“她如你所愿,走了。”
“这不都是你想的么?”
“你说她配得上更好的,现在她也找了。”
“不都是你希望的么?”
“你在这里委屈什么呢?”
扁栀有点烦躁这个二百五,一字一句的逼问着:“你所认为的,最好的,是她真正想要的么?”
阳光徐徐上升,周围一切都亮堂起来,带着崭新一天的温度。
扁栀走之前,又放了一句话,“从始至终,你真的了解她要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