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门一打开。 扁栀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欧墨渊。 他的脸上缭绕着一团黑气,眼底下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眼圈,看起来像是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见到扁栀的第一眼,欧墨渊便冷声直接问,“所以,你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在他跟她离婚之后,就无数次的萦绕心头。 欧墨渊赤红着眼,情绪有些失控地上前一步,逼近到扁栀眼前,“你到底!究竟是谁!” 欧墨渊的状态不太对劲。 出于医生的职业敏感度,扁栀一下子就察觉了。 此刻的欧墨渊情绪狂躁,浑身戾气,情绪丝毫不收敛的外放,看起来很失控。 不过,扁栀也只随意的扫了他一眼。 没有做任何建议提醒,也懒得理会他刚刚的问题。 只是对着身后的高矮胖瘦说:“这人,这脸,记一下,以后别让他出现在咱们中医院。” 高矮胖瘦盯着欧墨渊那张跟欧瑶极其神似的脸,微微眯起眼眸,“是!” “扁栀!” 欧墨渊大步走到扁栀跟前,被胖子拦下后,隔着四个人,激动道: “我们结婚三年,三年你居然能够隐藏的这么好,你是出于什么心机潜伏在我身边这么久?是谁家派来的商业间谍?!” 扁栀闻言,觉得有些好笑。 她转头,定定的看着欧墨渊,不一会儿,像是忍不住般,终于笑出声来。 欧墨渊狂躁的情绪,在看见扁栀的笑意后,莫名被安抚,不过很快他又开始再次躁动起来。 因为扁栀的笑意很快染上嘲讽,她的语调一向很轻。 此刻带着点不耐烦,“欧墨渊,你会不会太看得起你自己,也太看得起欧氏了?” 欧墨渊顿住,直勾勾的看着扁栀,沉声反问,“你什么意思?” 扁栀微微一笑,“就欧氏那样程度的公司,也需要大费周章的搞什么商业间谍?” 她点了点太阳穴位置,“建议去你看看脑科,你这里可能有点不太正常。” 说完。 扁栀转身离开。 欧墨渊看着扁栀渐行渐远的身影,心头猛地一痛,他捂着胸口位置,眸色沉沉,大腿两侧的手不自觉的狠狠攥紧。 该死的! 他居然对她又失控了! 昨晚,段成枫就说他身体不对劲,劝他过来找扁栀看看。 他是不信她什么把脉医术的。 可鬼使神差的又开着车过来,却在中医院的门口看见周岁淮跟扁栀坐在喷泉池旁边。 透过玻璃车窗,他看见她在笑。 笑容很淡,可直达眼底,她的姿态也放松,不像从前在他眼前时那般拘谨。 他的口袋里装着拍卖会上拍下来的那一支木簪。 款式简单,符合扁栀简约气质,她的容貌本就艳丽,不需要什么华贵的东西去衬托。 可他看到了扁栀跟周岁淮上了同一辆车。 车子开往周家豪宅后,一会儿扁栀的车子出来,居然开往林氏豪宅! 这是林野跟沈听肆的家! 又一会儿,周岁淮进了林家,扁栀穿着睡衣出来迎接。 整整一个晚上。 他居然像傻子一样,在门口等了整整一个晚上! 烟头布满脚底,他都不见沈听肆,林野亦或者是周岁淮他们任何一个从那间豪宅里出来。 他的脑子里面全都是禁忌画面。 清晨驱车离开,又折回头,回到中医院。 他就想问问:扁栀,你当真这么下贱!一个人服侍三个男人,当真就没有一点做人的自尊跟底线?! 胸口的妒火几乎要将理智全数燃烧殆尽。 “欧墨渊,你到底在气什么?”段成枫来到酒吧的时候,看到欧墨渊仰头闷了一大杯酒。 欧墨渊沉着脸,他真的想不明白。 他转头,眸色沉沉的看着段成枫,“段成枫,你说,一个女人的演戏要有多精湛?才能三年了都不让你发现她其实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你知道……” 欧墨渊顿了好一会儿,才狠狠攥着杯子转头对段成枫说:“你知道,她现在有多堕落吗?” “她毫无底线!” “同时在三个男人之间周旋!” 欧墨渊闭了闭眼睛,他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