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声从门缝看出去,惊诧的看见周岁淮手里居然携了支烟,硬冷的面容隔着烟雾,许是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周岁淮转过头来。 “砰——” “砰砰——” “砰砰砰——” 周岁淮的车子驶出去好久,余声声才从周岁淮的那一记眼神中,余惊未定的缓缓回过神来。 周岁淮是谁。 阳光大暖男,即便是在片场,他也很少跟谁计较什么,无论是谁,他从不看人身份下菜碟,自信,从容,张弛有度,他完美的像是造物主铸造的最精雕的作品。 可刚刚,她在他的眼底看见了阴冷,狠厉,还有席卷奔腾的狂躁。 余声声懂了。 李坤嘴里的那个“她”就是周岁淮的底线。 这几天诊室非常忙,扁栀看完最后一位病人,整理好一切后,才下班。 抵达地下停车场。 她远远地就看到她的车旁站了一个男人。 穿着白大褂,身上沾染凝固斑驳的鲜红色颜料。 他低垂着头,手指间夹着烟,面容深刻寡淡,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手里的烟一闪一闪地亮着浅浅的火星,他毫无动作,就这么跨着肩膀站立着,浅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却毫无暖意。 她很少在他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气息。 颓败的,茫然的,还有一丝丝—— 破罐子破摔的孤勇。 “周岁淮?”扁栀轻轻喊了他。 周岁淮没有即刻抬头。 他的身子很明显地顿了一下,唇线抿紧,似在整理情绪。 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转过头来。 给了她一个牵强又难看的微笑。 扁栀有种—— 自己家小狗被人欺负了,气势汹汹的杀过来找她告状。 但是,又偏偏不知道从何说起,无奈又急切的围着她转圈的诡异感。 “怎么了?”扁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