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回家后洗了个澡。 出来擦干头发时,房门被啪的“咣咣”作响。 她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的林野。 扁栀眸光幽深,盯着他,面色不善,“你最好有急事。” 林野:“……” 被扁栀的口吻吓到,林野差点忘记了自己要说的事情。 他指着手机,说:“你快看看,周岁淮这家伙发微博,澄清了、” 扁栀擦着头发,一边看手机上周岁淮的澄清微博。 林野在外面碎碎念,“周岁淮这家伙是疯了吧,刚刚转型就搞事情,这是一点不在乎女粉丝么?” 扁栀看着周岁淮的微博上写着:“对于包厢事件引起的过分关注,进而耽误了公共资源,我很抱歉,25日那晚,我确实去过包厢,也在酒醉中盯着王娇娇女士的眉眼看,只因为眉眼位置略略像心中女神,故而有些失态,这里再次跟王娇娇女士说一声抱歉,那晚是我没掌握好距离感,给你带来困扰,对不起, 另外,外界传闻,王娇娇女士是我的女友,这一点我需要特别澄清,本人周岁淮确实有喜欢的姑娘,在追,不是圈内人,不希望相关的绯闻给我原本就追妻漫漫的途中增加难度,希望各媒体,粉丝,路人手下留情,谢谢。” 林野啧啧啧的朗读着周岁淮的微博信息。 “有喜欢的姑娘,在追,不是圈内人,”林野挑着眼尾,看向扁栀,明知故问,“姐,你说,周岁淮说的是谁啊?” 扁栀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 她静静看着林野,直到林野心里发毛,要抬手投降时,扁栀问他,“周岁淮给你多少钱,让你来当他的说客?” 扁栀还极少见到林野对一件事情这么热衷,且持之以恒的。 林野刚要说话,便听见扁栀冷淡的说:“我给你两倍,立马滚。” 说完,门板当着林野的面阖上。 电吹风的声音细软,扁栀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今天晚上的周岁淮。 略略失神时,窗外掠进来一阵风,带动轻薄的窗帘,也带来了花园内清雅的栀子花香。 扁栀将电吹风放回柜子里。 忽的。 她的脚步顿在途中,像是有什么惊诧的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 扁栀的眸光在夜风中渐渐地沉下去,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今晚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扁栀拿起桌面上的电脑。 指尖在电脑上快速敲打着,电脑页面上飞快闪过一连串的代码数字。 最后。 页面定格在当年一份见义勇为的报纸封面上。 扁栀逐字逐句的阅读。 在看完全文后,她的目光落向报道侧面的少年的照片上。 少年年纪不大,不苟言笑,挺着腰杆直直的面对镜头。 这张照片,扁栀从前看过许多遍。 可今天再看。 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哪里呢—— 扁栀喝了口水,眼前忽地闪过一幕,少年倒在血泊中,他额间的发散落地面,是当年最时髦的发型。 “!” 扁栀拧眉,看向照片中的男孩,再次细细审视。 偏瘦,胳膊细长像是长时间营养不良,理着当下最简单的平头,一双眸子淡漠毫无情绪波动。 当年救她的人,不是欧墨渊! 扁栀几乎一秒钟就得到了这个结论。 并且,结合着,今晚欧墨渊奇怪的长篇大论,还有周岁淮的失控。 她隐隐觉得,当年救她的人,是周岁淮。 可,这张报纸上没有任何信息指向。 扁栀打了个电话,“老三,你去查一下,当年报道这个新闻的记者,叫什么。” 那边的人动作很快,答案简短:叫陈晨,在报道完这则新闻后,移民了。 扁栀:“把手里的事情放一下,把人找到。” 电话那头:“是。” 瓷白的指腹有节奏地落在桌面上,灯光下,扁栀沉思的目光深沉悠长。 隔日一早,热搜推送。 【国外知名舞蹈家林如霜回国,下机后欧氏欧总亲自迎接,两人进入酒店共度三小时。】 欧家老宅。 欧老太太坐在客厅的中心位置上,皱眉深皱。 “林如霜那个贱人!为什么突然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