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微笑重复,“我说,视频很精彩。” 众人面色顷刻愕然。 “我说清楚了么?”扁栀像是还担心自己表达太简练,强调般问了一句。 令在场记者怀疑,若他们再次提问,她或许当真会不厌其烦的重复。 “那——”另外有一位记者见扁栀似乎坦诚,缩着脖子,怂怂提问,“那……您觉得,欧家老太太这番,是被报复,还是有人蓄意让欧家出丑?” 其实,记者想说:当然精彩! 精彩的他们一个晚上都没睡着,生生想拿着喇叭亲临现场。 他们脸上八卦的笑意若不是克制,几乎都要渗透出来。 几次相处,他们怕扁栀的直白,可也欣赏她的洒脱自然,毫不做作。 真是一点点的场面话都不讲,这种人是记者最最喜欢的! 扁栀安静站在原地,将对面记者的跃跃欲试看在眼里,她轻笑了声。 依旧一副泰然处之,她淡淡道,“我觉得——” 她刻意一顿。 周围记者齐刷刷的将话筒递到嘴边,神情迫切。 “我觉得,恶人只有恶人磨,该是自食其果吧。” 扁栀这话,说的太有深意,指向性隐隐浮现,八卦记者们齐刷刷的亮起眼眸,“您可以说的再明白一点吗?” 恶人?! 谁是恶心? 欧老太太? 那能不能直接指名道姓! 记者们面色迫切的很。 却见扁栀微笑沉默,于是迅速换了个温和的问法: “或者说,您知道背后做这件事情的人是谁?” “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内幕消息呢?可以跟我们分享吗?大家都是朋友,对吧?” 拉近关系,套话,这是记者惯用套路。 扁栀轻轻一笑,落落大方的站定在众人跟前。 顿了一下后,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中,轻轻反问,“你觉得,背后操纵的人,像不像我?”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冬日里的凉风卷起地面尘埃。 所有记者瞳孔地震,头皮发麻。 直到扁栀都进入中医院好久了,那些记者们还保持端着话筒的动作,面容呆滞的愣愣问,“那个……刚刚……我是听见了什么么?” “扁栀说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什么叫——” “你们觉得,像不像我?” “这……是反问句?还是肯定句啊????” 记者们如数崩溃在原地,面面相觑间竟都觉得世界疯魔了。 好刚! 太t刚了! 当天,这段采访视频一经公开,关于扁栀这句话的讨论度刷爆整个A城。 欧老太太气得当场摔了拐杖。 怒气冲冲地盯着欧墨渊的眉眼,“欧墨渊,你是死人吗?欧氏的公关部是摆设吗?针对这次的事情,你们一点应对的措施都没有吗?” “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说你奶奶我为老不尊?浪荡成性?欧墨渊!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扁栀的!” “跟林家联姻这件事,此刻作罢!日后我定要叫扁栀生不如死!” “我这辈子从未吃亏,这件事情叫我颜面尽失,晚节不保,我一定要弄死扁栀!” 欧墨渊垂眸,看着扁栀面对记者的发言片段,沉默许久。 才不过短短几天,他似乎已经对这样离经叛道的扁栀习惯了,她的出言不逊,她的行事乖张,她的果决冷厉。 她的不念旧情。 她的毫不在意。 …… “不用您作罢,扁栀当初净身出户离开欧家,就没想过要跟我复婚,”这一点,他如今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欧墨渊面色颓败,“您也别招惹扁栀了,这次她的手段,我想您应该看得很清楚,她不是普通姑娘,俗物她从不在意,您别费心了,再者——” 欧墨渊看向欧老太太,清晰又准确的说:“如今的欧家,即便是再飞速发展几十年,也未必是林家的对手,如果您还想守着如今的家业,我劝您不要自不量力,以卵击石。” “否则,只会自食恶果,您明白的,若是惹急了林氏,欧氏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欧墨渊说的直白,从明白扁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