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回到车上。 一边系安全带时,一边还有心情跟周岁淮逗趣。 “可惜了一副好演技了,从前,我还以为当真贤良淑德,无欲无求,不过是我母亲给的一些财产,就明白露了马脚,终归是小门户出来的,登不上大雅之堂。” 扁妖妖给的钱是多。 但多是一些投资跟不动产,林氏家财则是会生鸡蛋的金母鸡,王珍居然为了这些要动她。 不过也亏得因为扁妖妖给的这些。 否则,林家的这些东西,她也确实没动作半分心思。 “太贪心的人,最终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乖,是妖妖阿姨在天上保佑你呢,她让你通过这些去识别人心,看清身侧虎狼。” 扁栀闻言,心下的压抑松缓了不少,她笑了笑,“嗯,是我母亲在看着我呢。” 车子的尾灯亮起,轿车从林家驶离。 此时,王珍站在二楼,手里捏着的是刚刚散落在地上的珍珠。 扁栀刚刚那个举动是在警告她么? 她是不是已经察觉什么了? 王珍眸光一顿,给了身后王婶一记眼神,王婶了然,从兜里拿出白色药片,细细研磨后洒进了白色牛奶中,搅拌后端给了王珍。 王珍毫不迟疑的端着牛奶杯子,敲开了林决书房的门。 进门后,王珍将杯子放在了林决的触手可及处,此刻的她已经换上楚楚可怜的神色,垂眸站在林决身侧,低低说: “老林,我已经好像惹栀栀不高兴了?” 王珍将手里散落的珍珠摊开在林决眼前,“走时,栀栀把这个项链从我脖子里扯下来了,她一定是生气我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私自戴她母亲的东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当时王婶从礼盒里拿出来擦拭,我瞧着好看,也觉得跟今晚的裙子相称,所以就戴上了,我真的就是想戴一晚的,我也不知道栀栀今晚为什么会回来,我没想过要惹她生气的,你回头帮我跟她解释一下好么?” 林决看了眼王珍手里的珍珠,叹了口气,“没事,那丫头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再者,她之前从未对你动怒,想来,是你自己想多了,珍珠散落,大抵是串的不牢固,回头叫人弄好就是, 另外,妖妖的房间,你让下人别进去乱动东西,扁栀也就这么一个心结,你多宽容些。” 王珍没料到,扁栀今晚回来就露了几个笑脸,林决居然转头就替她说话了! 居然也不恼她之前的针对跟无礼! 有血缘关系的,果然不一样,宽容程度都毫无底线! 王珍心里气恼极了,可面上依旧得端出一副贤良淑德,她轻轻的点着头,“嗯,我以后不动了,回头我好好跟栀栀赔礼道歉。” 林决低“嗯”了一声,视线落在眼前的书法上。 王珍又站了一下,然后看了眼林决后,小声又问,“老林,你有没有觉得,栀栀今晚回来,跟之前的态度不太一样啊?” “嗯,有点,不过也正常,混账孩子回来要钱,终归是要给我点笑脸的,不过我也好多年没见她这样笑了,横竖纵着些吧。” 王珍的眉头在林决的回头中越皱越紧。 “那……” 王珍迟疑了一下,“这世间,当真有直接公证财产,日后不允许变更的流程么?” “或许有吧,”林决是不在意这些的,在他心里,林家这些钱财早就约定了要给扁栀,什么程序,什么时候给,他并没有多在意,“回头问问听肆,他应该对这方面比较清楚。” 王珍闻言,顿了一下,而后脸上柔柔的笑意荡漾开,丝毫不见刚刚心烦意乱的样子。 她将牛奶递到林决嘴边,看着他全数喝完了,才缓缓退下。 确定林决睡着了,王珍拿出书本里夹着的电话卡,准备给王梦去个电话。 电话刚刚接通,还不等她说一个字。 楼下便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王珍被吓了一跳,急忙下楼。 一眼便看到了捧着乌青的手臂,疼的几乎要晕过去的王婶。 “怎么了?”王梦迅速下楼,王婶额头渗出冷汗,抖抖索索着唇,“疼,疼!” 王珍四顾周围,周围一切完好,并没有什么被打破的迹象,可王婶的手臂刹那间就起了一大片的红疹,看着渗人。 让司机把王婶送去医院时,王珍才犹疑的拿起电话。 她在电话里问王梦,“你今天去见林如霜,有没有什么异常?” 王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