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墨渊全数求和的话,在看到扁栀淡冷的神色后,一点点地被塞回肚子里。 她不是结婚那三年的扁栀了。 若是从前的扁栀,她不会用这样冷然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知道他如今的困顿,她并没有施以援手,反而这样倚在靠背上隔岸观火。 她再不会把他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去操心了。 这个认知叫欧墨渊白了脸色,也唤起他心底里的孤傲。 他就不相信了! 难道每次欧氏的起死回生,都要靠她! 他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样可以! 即便是不行,他也不会再求她。 他受不了如今扁栀这般看他如看小丑的眼神! 欧墨渊怒气冲冲而来,又怒发冲冠而去,胖子看着欧墨渊甩头走的模样,大大的皱起眉头。 “瘦子,你说这个欧墨渊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那副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瘦子环胸,看着远远而来的于真真,眸光轻柔了些。 回神身侧胖子说的话后,才目光依旧定在远处的人影,嘴里轻嗤一声,“那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普型男,理他做什么,他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欧总呢,人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到了他该低低头的时候了。” 欧墨渊从中医院这里出来。 秘书提着熨烫好的西服,看着欧墨渊没进去几分钟就出来了。 “扁栀小姐怎么说,愿意帮忙吗?” 要是愿意的话,就不用去见那个手臂比他大腿还粗的王家姑娘了。 可这话听在欧墨渊的耳朵里,却像是讽刺。 他偏头冷冷看向身侧秘书,语调如冬日里的凉风,他咬牙切齿,胸腔里硬憋着的字一个一个的往外丢,“现在是全世界都在等着我跟扁栀低头是吗?” 凭什么! 他偏不! 欧墨渊说完,想都没想,直接拎过秘书手里的西装,上了车。 车上。 欧墨渊还在做最后挣扎。 跟相熟的客户打电话让他们多多支持,跟供应商打电话,让对方体谅如今市场难做,降低进价成本,跟银行打电话,希望能够尽快放贷。 可所有人都想约好了一般,统一的说辞是:“不好意思啊,欧总,如今市场不好,我们也难做,要不要合作,要不您继续想想?” “!”欧墨渊。 除了几年前欧氏遭遇变故之外,欧墨渊从没对人这么低声下气,可结果却依旧不尽如人意。 欧墨渊恍然一夕之间重回那年困顿的时候,举目无依,四目相顾周围都是虎视眈眈要从欧墨渊手里撕下一块肉的野狼们。 车子抵达酒店。 欧墨渊眼神挣扎着落在了西装外套上。 秘书抿了抿唇,好久也不敢说话,车内气氛逐渐压抑,就在秘书后背湿透要找个借口下车喘口气时,电话响了。 欧墨渊接起来,只说了个“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秘书知道是欧老太太打来催促他们上去的,秘书叹了口气,“欧总,咱们上去吧?那个王家的千金,听说惯是在男人堆里混的,脾气大,一点不容人,可与扁小姐的好脾气不同。” 秘书真不是故意提到扁栀的。 可,那不是两相对比,相差太多嘛。 由不得人不做对比。 欧墨渊攥紧了拳头,手背青筋凸起,许久后,又像是无力般松懈了力道,他拿起手边的西装,沉默着换上。 看着欧墨渊迈着长腿上楼,秘书叹了口气,“哎——人呐,就是贱。” 司机闻言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啊,你是不知道,我前头送老太太过来的时候,王家那千金也从车上下来,粗蛮无礼,前呼后拥,看着是要享齐人之福的模样,要是真娶了这个千金,以后欧家的花边新闻,可不会少,欧总这头上得戴多少顶绿帽子啊。” 秘书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司机打开了话匣子,“扁小姐多好啊,人也客气,我之前身上老是换季长湿疹,后来她教了我一味草药,让我以后换季的时候泡水喝,我都没认真去怎么喝,可再没长过湿疹,你说厉不厉害,从前别人都觉得是扁小姐高攀了欧总, 欧家人也这么认为,觉得扁小姐配不上欧总,如今,扁小姐身价上亿,欧家想回心转意,可没门了,如果我是扁小姐,别说回头,我非得落井下石,也看看欧家的丑态不可。” 秘书闻言,顿时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