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下意识看了眼沈听肆。 又抬手示意周围的人先静声。 然后才摁下了接听键。 “喂,妈。” “喂,宝贝儿子啊,你跟听肆不是说去看一眼栀栀就回家来吃烤火鸡么,人呢?” 林野这会儿哪有心情吃什么劳什子的烤火鸡。 他都差点要直接变成一只愤怒的火鸡了! “妈,我跟沈听肆有事,暂时不回去了,你跟爸吃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然后。 “哎——” “行吧。” “妈知道妈妈现在老了,不如你外头那些漂亮姑娘吸引人,沈听肆也是,家人永远比不上他的那些钱重要,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当初就不生你们了,当初生你的时候难产,我可是去了半条命才把你生下来,如今,说的好好的事情,你都要反悔,不过吃一顿饭,你们俩都不愿意,你说我老了,还能有什么依托,哎,等百年之后,我就出家当尼姑,也省的让你们心烦。” 林野本就心烦,听见王珍这么说,心里更烦躁了。 “妈,你扯到哪里去了,不就是一只火鸡嘛。” “是一只火鸡,但是,是妈妈亲手做的,我不管,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你跟沈听肆都要给我回来,而且是立马回来!” “还是你们现在在扁氏公馆?那我给扁栀电话?” “横竖,你们都只听她的。” “哎——”听到扁栀两个字,林野立马急急打断,“别,别打电话给姐姐了,我跟沈听肆回来还不行么?你等着,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两肯定到家。” 王珍存疑:“真的?” 林野无奈:“真的。” “行,”王珍说:“那半个小时哈,我数着时间呢,你们要是半个小时之后没有到家,我立马给扁栀电话。” 电话挂断。 王珍站在夜色笼罩的院子里,面色浓重。 “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怎么会觉得张垚联系不上,就一定是被小野跟听肆带走了?” 王珍眸色深沉,“姐,你不知道,这两个人碰到扁栀的事情是会疯魔的程度,我刚刚问过了,张垚今天去找了周岁淮,我还以为周岁淮会把人扣下呢,倒是没想到,周岁淮这次这么冷静。” “冷静不正常吗?也许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动手?” 王珍闻言冷笑一声,“他不敢?周家那小子疯起来,恐怕小野跟听肆两个加起来都赶不上,想来他心里有谋算,”王珍心里觉得不安定,“之前有人在打听当年李娟录音的东西,想来,是有人对当年扁妖妖的死起了疑心,” 王珍想到扁栀那日回家,忽然说要继承家里财产,“许是扁栀在外头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不过她手里没有证据,刚刚打电话小野主动叫扁栀姐姐,往日里,只有出点什么事情,需要扁栀兜底了,林野才喊姐姐, 八九不离十,张垚在林野跟沈听肆手里,回头,我想想办法,把人先弄出来,我可不想没搞垮扁栀,先把自己的儿子搞成杀人犯。” 王珍说完,看了眼时间。 算准林野跟沈听肆快回来了,才进入厨房。 饭后。 王珍切了盘水果,端到客厅,喊住了就要出门的林野跟沈听肆。 “你们两今晚哪里也不许去,就在家里陪我看看电影吧,咱们一家四口好久没有静静坐在一起看电影了。” 林野一脸难色,沈听肆也站在原地不动。 “哦,那我叫栀栀一起过来看?” 王珍发誓,她就这么随口一说。 结果,林决听见了,应和着;“也行,小野你给扁栀打个电话,喊她过来,刚好国外带了拍品,顺便一起让她看看。” 见林野没动,林决直接给扁栀去了个电话。 没人想到,扁栀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过来。 包括打电话的林决。 他乐呵呵的摸着肚子,笑眯眯的,“今天也不知道刮了什么风,我才说了一嘴,咱们家大小姐就同意了,说半个小时之后到,你们选个她喜欢的片子,别回头看着瞌睡喊无聊。” 王珍柔柔一笑,噌笑林决是女儿奴。 林决闻言,笑的开心。 唯有站在门口的沈听肆跟平日里作天作地的林野,两人面色沉沉,眼底半点不见喜悦情绪。 扁栀倒不是真的想看什么电影。 也对林决说的什么拍品没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