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进门,看了眼王珍,又看向扁栀,有些意外,也有些小讨好,声音都叫往日里暖了许多,“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扁栀的回答有些冲,“这不是我家么,不能回?” 王珍胸口憋闷,当场要跳起来。 她此刻就想指着扁栀的鼻子质问一句:你跟谁说话呢,沈听肆可是林家长子。 可不等她话说出口,沈听肆低低扯了唇,笑容有些苦涩,却又带着心甘如怡,“嗯,该回来的。” 王珍:“……” “喝茶呢?之前,茶厂那边给了些上好的碧螺春,是你最喜欢的,泡一点试试?” 王珍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听肆,“沈听肆,你有病吧,你那罐碧螺春可是在全国茶叶比赛中获得金奖的,就那么一罐,我跟你爸要喝,你都不给,你……” 王珍想骂人! 他奶奶的,她生的儿子,都得是扁栀的奴才不成么! 在王珍要爆炸时,扁栀故作惊讶的补了一句:“哦,这样珍贵么,那,我可喝不得了。” 沈听肆闻言,放下公文包,脱了手表,微笑着说:“咱们林家大小姐什么都喝得,何况一罐区区茶叶,我去保险柜里面取。” “沈听肆!你真的是疯了吧!”王珍真的要气死了,“你为了不让我找到,居然藏进保险柜了!” 怪不得! 怪不得,她在家里整整上天入地的找了一个礼拜都没有找到。 王珍眼睁睁的看着沈听肆上楼,拿了那罐小小的茶罐下来,泡了一壶,亲自端到了扁栀面前。 “试试。”那语气,是王珍都没听过的温和。 哪里还有半点传闻,让人闻风丧胆,阴晴不定的沈总模样。 “我也要一杯。” 沈听肆接过扁栀喝完的空杯,又给她到了一杯,头也不抬的回答王珍,“您喝点牛奶吧。” 王珍:“……” 她眼睛血都要喷出来了。 “怎么?” “现在我沾光蹭一杯都不行了?” “马上要晚饭了,我喝的哪门子的鬼牛奶啊!” “沈听肆,扁栀是你亲妈,还是我亲妈,你隔这孝顺谁呢!” 扁栀闲闲撑头看着王珍气急败坏,面容狰狞的丑态。 “沈听肆,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嗯?” “沈氏最近听说接了几个大案子,我太忙了,你要是有空,回公司处理一下吧,或者,这些事情,还你来弄。” 沈听肆没二话:“行。” 王珍一听,急了,“哎,你不是说沈氏给你了么,那你拼什么使唤沈听肆啊,再说了,你要他回去,总要给他个名分吧,什么总裁啊,董事啊,”王珍开始打小算盘。 算盘珠子啪啦作响,要夺回沈氏,那沈听肆肯定要有名分回去啊,这样日后,处事也便宜。 扁栀微微一笑,像是不在意,偏头问沈听肆,“要,职位么?” “不用,”沈听肆,“我能处理好,这几个大单子确实累,回头公司的经营我来处理,你就等着年末分红就好,职位什么的,我不在意,也不需要,小事情我自己拿主意,你就当放个权限给我,大项目我到时候让秘书请示你,行吗?” 扁栀点头,“行。” “你怎么不干脆把钱塞她口袋啊!”王珍瞪起眼睛。 沈听肆出去打电话安排工作了。 王珍闭了闭眼睛,觉得今晚这口气,只能靠林决来喘过来了。 这么想着,林决从楼上下来,打着哈欠,“栀栀回来了,林野掌厨啊,厉害了。” “以后你就应该多回家,”在某种方面来说,林决还是宠爱这个女儿的,起码从钱财方面从来没有亏待她,对扁栀只要不触及面子问题,也是很和颜悦色的,“家里有保姆,你王姨手艺也好,你一个人在外面,一日三餐不定时,对胃不好,” 此刻的林决特别像一个慈父。 扁栀点了点头,“是么,王姨的手艺好,那,以后麻烦王姨每天,一日三餐按照我的喜好做,行吗?” 王珍闻言,立马插进来,“那怎么行,我们一家人吃的是一口饭,再说了老林,这王姨可是我亲戚,怎么能真的当下人来使唤了,”王珍开始阴阳怪气,“咱们大小姐可真是小嘴一张,就想累死个人啊。” 扁栀安静的坐着喝茶。 林决听着王珍的话,皱起眉头,“你说的什么话,栀栀工作特殊,本来就消耗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