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站在窗边良久。 身侧的周岁淮就陪着她站了多久。 好久后。 扁栀才回神,她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周岁淮。 他的面容严肃,眸子里带着如同她一般的清冷。 “会不会觉得,我挺可怕的。” 她的一切,都能跟他坦诚。 包括,沉着于心底的心机,果断利落的手段,还有,三言两语的挑拨。 她都愿意,给他看。 “不可怕,”周岁淮转头,看着扁栀笑,“很聪明。” 扁栀看着周岁淮。 觉得…… 或许这辈子,关于自己的一切,在这个人的嘴里都会变成褒义词。 “嗯,我也觉得不错,”扁栀又看了眼楼下花园里站着的人,很多年前,她就是这么来到林家的,如今,她依旧站在那里,不过,应该很快了吧。 “不过,未来,我还会更聪明。”扁栀从新看向周岁淮。 用这一句话,告诉他,自己的筹划,自己的野心。 扁栀原本以为,周岁淮会劝她。 诸如—— 不要为了这样的一个人,耽误了自己。 又比如—— 不要为了过去的事情,束缚自己,毁了前途。 这些话,有人跟她说过。 她也认为,周岁淮会这么跟她说。 “嗯,”却不曾想,身侧高大的人缓慢的垂下了头,对着她笑的满心满眼,“挺好,你喜欢就好。” 扁栀挑眉。 周岁淮执起她的手:“我相信,你做事情,又规划,也有分寸。” 他一直都相信着。 扁栀要做的事情,从来没有一件是做不成的。 这一件,也不例外。 “那,你怕吗?”扁栀看着他问。 周岁淮笑了笑,“我怕的事情,很多都跟你有关,但是这一件,我不怕。” “那,后果,呢,不怕我会承受不了么?” 周岁淮停顿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扁栀的发,声音低低沉沉,但是带着坚定,“没事,我陪着你呢,你去哪里,我就在哪里。” 扁栀笑了。 “好。” 两人相视一笑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林野上来喊吃饭。 饭桌上,王珍已经进来了,低垂着眉眼,又是从前那副低微的模样。 可面对扁栀,她再提不起来好脸色,两个明牌的人,还怎么笑脸相迎。 可,扁栀可以。 “王姨,坐下来吃饭吧,您放心,不管您怎么针对我,林决一天是我爸爸,您一天跟我爸是夫妻关系,您都是我的长辈,我,也不能对您怎么样,您好好照顾我爸,这个家,我总会离开的。” 最后这句话,是扁栀的真心话。 林决一听,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瞪了眼王珍,让人去厨房吃饭去。 这一顿饭,扁栀吃的开心,饭后,林决看着周岁淮跟着扁栀上楼,终究还是忍不住。 “那个……” “栀栀啊,你还没嫁人呢,这,周岁淮跟你上去,坐会儿可以,但是,他晚上,客房家里安排好了的。” 扁栀停步,示意周岁淮先上楼。 然后,她才笑着看向林决,“爸,其实嫁人这件事吧,特别简单,如果,您觉得,没结婚不能同房,您明早一早把户口本给我,听说如今结婚只要九块钱就能领个结婚怔,这样的话,是不是我就合适跟周岁淮住在一起了?” 扁栀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特别纯情。 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的感觉。 林决差点直接拍大腿,“栀栀啊,你,你对待婚姻可不能这么草率啊,为了一个房间去领证,这可是万万使不得、” 扁栀闻言,无辜看着林决。 想了一会儿,然后对上林决的眼睛,“可,我大了,有些方面,早就应该明白的,有些需求,不止你们男人有,女性也有,这不是很正常嘛?” 扁栀依旧是纯美模样。 林决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 林决有生之年都没有料到,自己的女儿会这般坦率直白的跟自己讨论“需求”这种问题。 他当场失态,又直接傻眼。 包括站在一边的林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