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不仅没走。 而且,端着一个椅子,从早上坐到了日落,又日落坐到了如今。 林野发誓。 若是路遥今天没有看见扁栀,他一定会从深夜,坐到明天早上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的原因。 林野每次看路遥,都觉得他身上阴森森的,戴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睛,笑起来好像很温润的样子,可他收敛笑意的速度极快,让人猝不及防,也叫人看着心惊胆寒。 林野总觉得,路遥这人,阴郁的很,心思深不可测,不是可以深交的人。 “若是我姐合适的话,让她下去说一声,叫他赶紧走吧。” 一尊大佛般那么坐着,大晚上的十分瘆人。 周岁淮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床上的扁栀,他没有惊动她。 而是,跟林野说:“我去。” 周岁淮说完这话,并没有立即下楼,而是关上了门,进了卧室。 轻轻的压在床上,勾了勾扁栀的鼻梁,笑着道:“想吃点什么,给你下楼做。” 扁栀困倦的很,之前迷迷瞪瞪的,她记得周岁淮抱着她在怀里,喂过她一大碗燕窝。 所以,其实,她并不饿。 床上一个人睡显得清冷,扁栀抓着周岁淮的手,迷迷糊糊的说:“不饿,你上来睡。” 周岁淮低笑了声。 抬手摸着扁栀的发,“嗯,下楼去做点甜汤上来,你先睡,一会儿喂你。” 扁栀累极了,压根不知道周岁淮跟自己说了什么。 只下意识的嘟囔着:“那你,快点回来。” 周岁淮俯身,在扁栀的额间落下一个吻后,才起身。 林野在门口等了半天,见周岁淮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出来。 刚要探着脑袋再往里看一眼时,被周岁淮摁着脑门,逼退出去。 林野:“……” “瞎看什么?”周岁淮两手放兜,“是你能看的么?” 林野不服气:“那是我姐!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周岁淮一脸的傲慢嘚瑟,“那是我媳妇,将来死了,跟我埋一个地方的,你,能比?” 林野:“……” 这一点,他确实比不了! 气人! 两人斗嘴着下楼,路遥低垂着眼,看着眼前的杯子。 这个姿势像是保持了良久。 听见脚步声,路遥僵硬抬头。 直直的,一下子就对上了周岁淮的视线。 在察觉周岁淮又换了一套衣服时,路遥的眼神顷刻冷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