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是不相信周岁淮的这些鬼话的。 可他的态度,实在太过放松。 闲散的,好像过来旅游似的。 搞得路遥心里还有点没谱起来。 滚热的贴片被重新丢回笼子内,路遥冷冷看着周岁淮。 他倒不是怕周岁淮。 而是担心,周家人有后手,或其中有什么坑害他的陷阱、 “你给我等着!” 路遥想着去确认周家人跟扁栀的状态确实没有问题后,再来对付周岁淮。 横竖人在他手里,不在乎那么一时半会的。 “等什么?” 周岁淮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你要动手的话,我劝你趁早,没听说过一句话么?” 周岁淮懒懒的站着,不见狼狈跟丝毫落魄,反而有种破碎的性感。 胸口的肌肤因为衬衣被撕裂露出一片的肌肤。 肌肤上,点缀点点的抓痕,看着不吓人,却让人平添幻想、 想象着,是怎么样激烈的情况,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路遥额头青筋凸起,烦躁的狠狠抓了把头发,然后,转头从地下室上去。 而此刻的扁栀还在中医院就诊。 面对病人时,温柔宽慰,轻声解析一切困惑,精湛的医术最大程度上缓解了病人的焦虑。 冷哥环胸,站在门口看扁栀、 小巧精致的面庞,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 看起来,温柔乖巧,没什么伤害力。 在这一刻,冷哥觉得,这丫头,确实需要这样大批人马来保护。 看起来,多乖啊。 声音也小小的,即便有急躁的病人,她也非常能够耐得住脾气。 这样的小姑娘,不保护好了,别人自然会欺负上门的。 冷哥这么想着。 拿起手机,跟老家那边回复信息,将自己回去的行程一再推迟。 扁栀就诊的时候,没有接电话的习惯。 所以,当李坤焦急的推门而入时,扁栀的神情有一秒不悦。 可,在看清楚,进门的人是李坤时。 她眉宇间的不满消散了些。 可她又很快敏感的意识到,李坤会这样粗暴进门打扰。 只有一个原因。 事关周岁淮。 “出什么事了?” 扁栀停顿了搭脉的动作,直直看向李坤。 李坤刚从地下车库跑上来,气喘吁吁的,一口气都不等喘匀,便急不可耐的说,“少奶奶,少爷,不见了!” 扁栀蹙眉。 李坤:“今天下午,原本是越了宁医生看诊的,可,时间到了少爷一直都没有出现,中途我去了几次电话,保镖说少爷觉得回家,带那么多保镖回去,家里老人家会觉得不安心,所以,让保镖不要跟着,只带了司机。” “结果,连同司机,都一齐消失了。” “我们调查了车辆监控,发现车子在半途中被截停了,对面的车子是盗牌车,现在还摸不清楚少爷到底去了哪里。” “只知道,车子被截停位置的地面上,洒了一摊的血,看着触目惊心!” 扁栀闻言。 把脉的手,抖了一下。 她低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儿。 她企图用强大的制止力让自己努力把面前的病人诊断完。 可,即便她用尽了所有的克制力。 脑子里依旧一片空白。 搭脉的手,顿了又顿。 这是扁栀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慌乱。 “抱歉。”扁栀将搭脉的手从病人的手上移开,她看着对面的病人,恳切致歉。 “没事的,没事的。”老病人急急摆手,看着比扁栀还着急。 “我这是老毛病了,之前天天睡不着,走路大喘气,到如今健步如飞,这其中,在你手上看诊整整一年,您回回都给病人加号,每天不到上班时间就出诊,为的就是给我们多看几个病人,您的心意,我们都知道的,我们这些老病患能活到今天,都是扁栀院长的功劳,您也是人,家里也会有事,” 来医院的人都知道,扁栀院长有个男朋友,叫周岁淮。 “男朋友好好的失踪了,这是大事,再者,小周总身份显贵其中一定有原因,您有事,您先去忙,我们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