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后。 扁栀才睁开惺忪的眼睛,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倒是身侧明明被下药的人,这会儿侧着身子,托着脑袋,春风得意的看着他。 扁栀很累,往周岁淮的方向蹭了蹭,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就这样,还喘了口气。 细腰被人勾住,身子无限贴近,扁栀抱怨,“少爷,咱能别那么勾人么?” 周岁淮觉得冤枉,可又觉得好笑。 “我吃了你给的药的。” 扁栀懒懒用气音应答,“唔……” “而且,是那些人,贪恋我的美貌,我并未动心。” 扁栀:“嗯,所以,少爷,收敛一点光芒四射的魅力,行不行?” 周岁淮对待扁栀的任何问话,从来都是认真回答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的手抚摸着身下人光洁的后背,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我只对你施展魅力,其余的人,可能都把我当唐僧肉了,我可乖了,人家要对我下药,我也难受的。” 这话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偏偏有些人,天生得宠爱。 扁栀抬起头,跟无辜闪着桃花眼的人对视。 周岁淮从刚刚的郑重,到在对视中卸了防备,低低的,痴笑开来。 贴在细腰上的手细细的揉捏着,周岁淮的声音带着餍足的哑,“小乖,昨晚……舒服吗?” 没脸没皮的问着荤话,扁栀完全没眼看,她想背过身去,奈何这人牢牢抓着她的腰,扁栀也累,并没有当真要动弹。 叹了口气,不予置评。 偏偏磨人的妖精不得到答案,一点不罢休。 缠着人,亲亲这里,吻吻那里,前前后后的勾着人身体里的欲念。 扁栀哼哼唧唧着,又累又享受。 ……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又黑了。 扁栀从酒店里出来,周岁淮还在房间里跟元一宁汇报最近状况。 她饿的很,想下楼吃点夜宵。 刚一下楼,就迎上了霍天耀。 他靠在楼梯的出口处,对着扁栀挑眉,视线落在扁栀的脖颈处,那里痕迹斑驳,“丫头,这一天一夜,过的不纯洁啊。” 面对周岁淮,扁栀很容易有羞耻感,而且随着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久,这种羞涩感居然会日益加强。 可面对别人,那份羞耻感便会销声匿迹,自动从小女生切换到大夫的角色。 所以,面对霍天耀的调侃,扁栀足够坦然,“是不纯洁。” 霍天耀都呆住了,没想过扁栀活的这样坦然,不过惊愕之后,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也是,毒蝎的老大。 那点床上的事情,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哪里能跟外头那些扭扭捏捏的小姑娘一般矫情。 霍天耀这么想着,便也觉得这个话题没多大意思,于是,转而提醒扁栀道:“丫头,你昨晚做的事情,轰动整个北美,如今楼下都是记者,你要下去吗?” 扁栀:“丢人的又不是我,我干嘛要避讳人。” 再说了。 在A城,她对周岁淮就是这么护着的。 如今在北美,周家势力不如在国内,故而有些人便敢放肆觊觎。 扁栀眯起眼睛下楼,“我就是要叫北美的所有人都知道,周岁淮是我的人,动可以,代价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付得起!” 扁栀这话落下。 霍天耀转头看向扁栀。 他活了这么多年,没认真喜欢过谁,不过是床上那几寸肆意光阴填补偶尔空缺。 他,从不觉得,喜欢这种东西有多珍贵。 爱这个词在他看来,更是分外矫情。 所以,在看到扁栀冲冠一怒为红颜时,他也真的不理解。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喜欢,足够让她颠覆一切,这样不管不顾么? 扁栀看都没看霍天耀,但却好像看懂了他心里想的。 淡淡说:“你运气不好,遇不到抓心挠肝的人,所以,不懂很正常。” 霍天耀闻言,嘟囔,“我也没见你有抓心挠肝的时候啊。” “哦,”霍天耀忽然又说:“冷哥过来了。” 扁栀:“?” “应该是霍无尊那个废——”接收到扁栀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