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扁栀不会把周岁淮委托给别人。 “出去一趟,”扁栀的神色很淡,跟从前的任何时候都不同,“你守着他。” 顾言明白扁栀做事情都有她的道理:“好。” 风呼呼的吹着。 王春红拉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磕瓜子。 王家早年家里是御医,凭借着针灸手艺,留下了颇多阴产,后来都渐渐败光了,唯独剩了家里这一套大别院。 院子很大,古色古香,挺有气派,王春红常常以此为资本。 两开门的大门被踹开的时候,王春红还懵懂不觉。 她看着天,看着地,感叹这个破天气。 忽的。 门口方向似乎走进来一堆黑压压的人。 为首的人身材娇小,披着披风,风卷起衣摆,露出了里头医院的病号服。 王春红心狠狠的紧了一下。 而后,她迅猛的抬起头。 这会儿天擦黑,视线不好,王春红偏头定睛看,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扁栀。 不同于在中医院时的淡笑,那会儿虽然不入心,可笑意是挂在脸上的,透着一股子的漫不经心与不计较。 可这会儿,她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她的身后像是衬着一团团黑色的云,劈头盖脸的就往她这里压过来。 王春红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匆匆的拿着椅子往身前挡。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王春红怕了。 她怕此刻这样毫无表情,一双眸子冷漠锋利,像是要拿人献祭的扁栀。 “你,你们来做什么!” 雨势越来越大,扁栀站在中心,林灵替她撑着伞。 雨顺着伞沿连成一串,将扁栀的脸衬托的越发阴冷。 王春红下意识的后退。 扁栀低垂下眉眼,一步,又一步的往台阶上走。 “你,扁栀,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扁栀不爱笑了,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了。 林灵拉了张椅子放在扁栀身后,扁栀缓慢的坐下,然后,才抬起眼睫,重新看向王春红。 “有一笔账,没跟你算,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