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合欢宗的幻境是不是暗示了什么? 将夜本是想逗逗他的金丝雀,不想她面色古怪。 这本就是个古怪的女人,水里生,水里长,没学过读书写字却能说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样的话。 这时候车外的百姓道:“她好美好温柔啊,是魔后吗?” “当然是了,听说只有魔后才可以在今日与魔尊同辇游街呢。” 百姓和豪阀不同,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都很有限,只是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漂亮的冰花在天空缓缓坠落。 像是能洗去这魔域千年的衰败和尘埃。 将夜看着这个正在落雪的少女,只是一面之缘,百姓们就喜欢上与曾经王族截然不同,平易近人的她。 * 巡游结束后,姜姒被再次送回了金丝笼,她提着裙子头也不回地踏进去时,将夜看着她修长婀娜的背影,对周边人下了命令:“把她搬回我后院。” 姜姒一听,紧忙转过了头看着将夜。 将夜抱着手,那锋利的鬼爪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手臂上扣着,“之前说了,今夜侍寝。” 他身后的大臣突然默不作声。 姜姒突然转过头看着将夜。 他目光看似风流,实则冷漠,姜姒一下子分不清他是说真的,还是说给别人听,做给别人看。 毕竟他若一直把自己挂在这里不宠幸,别人越会生疑。 “世人也欣赏得差不多,现下本尊只想独自赏玩。” 他意味深长咬着那个玩字,姜姒整个背脊都绷紧了,脸上顿时变得很是变扭。 将夜似乎很是喜欢她这样的表情,继续把目光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道:“等本尊赏玩够了,再把你挂出来。” 姜姒看了他身后一群还未回去的大臣,都低着头,神色各异。 姜姒知道他就是用自己就是他韬光养晦的道具,可当众这般,她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白,羞恼得全身微微颤抖。 她撇过头去,不再看将夜。 渊兽上的将夜看着偏头生气的姜姒,笑了笑,转身驱着渊兽离开。 而姜姒则被八条金丝绳拉着,由八头黑色的枭鸟吊起金丝笼离开,最后挂在了将夜后宫的院内一棵巨大的树上。 姜姒施法试图破开笼子上的结界,这时树林轻轻晃动,将夜从林中走出。 他扬起头似笑非笑看着空空的金丝笼,道:“不如给你挂个秋千?” 姜姒心中一梗,这是真把自己当成鸟了吗? 睡眠不足的她眼下有些乌黑,板着脸,不理睬将夜。 将夜哼了一声,“你还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话音一落,出现在金丝笼中。 本在打坐试图运力的姜姒立刻站起来,退了几步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将夜淡淡问:“你觉得呢?” 姜姒看着这 空旷的鸟笼,不,不是吧,她退到笼子边缘,“别开玩笑。” “我没有时间开玩笑。听话些,少吃点苦。”他说话时很平静,神色也很淡漠,没有半点欲/意,“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姜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把自己挂在那里许久却一直不触碰自己迟早会让人生疑。 这近乎露天席地的地方,这暧昧的笼子,更加能凸显他的昏庸荒/淫。 姜姒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说彼奢也好将夜也好,都是痴迷权力的疯子。 她指尖微凝,一把冰刀出现在手中向将夜刺去,还真是应了他的话,今晚真用得着这冰刀。 但姜姒并不擅长剑更不要说刀,只是两下就被将夜单手夺刀擒在怀中,他手臂一勒,她根本动弹不得,他垂眼看着她,低声道:“螳臂当车。” 却在此时发现,身后三枚冰锥朝自己袭来。 声东击西。 将夜放开姜姒,身形一晃,这才挥开三枚冰锥,另一面又三枚再次袭来。 将夜也是微微一愣:这家伙自从苏醒就被自己关在了金丝笼中,什么时候学的这些狡猾的招式。 这些声东击西的招式自然是跟江啸宇学的。 她知道没有胜算,只能暗算他。 但是无奈,此刻的将夜羽翼已丰,比刚出茅庐的江啸宇要强悍许多,不到几招,还是被将夜擒住。 他反剪自己的手,把自己往笼子上一推,他本以为她是个无脑的美人,但想起今天种种,那见识非一般魔族能有,加上她激烈的反抗,让他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