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化为战斗力。” “快速打扫战场,送张绣的兵士入漆垣疗伤,你随朕去漆垣一趟。” 此战基本已经胜利了,刘辩索性带着亲随直入漆垣县。 一路之上,但见有屋子的地方皆冒着黑烟,路旁依稀可见耕作的迹象,但其间也是杂草丛生,而刘辩能见到的活人基本都面无人色,不是残了就是病了。 “老伯,这里已经被劫掠了吗?” 刘辩看向一个白发苍苍,瘦得皮包骨头的老者问道。 那老者听到刘辩的喊话,先是本能地缩成了一团,却不想他等来的不是已经养成习惯的鞭打,而是一块饼子。 那老汉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去接,刘辩望向他空荡荡的衣袖,才知道他断了一臂。 许褚见状于心不忍,又从问手下兵士要来了几块饼,放在了老汉面前。 饼虽已凉,但周围的饥民们如同发现了农地的蝗虫一般,迅速围了过来。那老汉此刻才敢抬起浑浊的眼眸看向刘辩。 “红!红的…是红的!你…你们是汉军?” “是啊老伯,我们是汉军,这旗上写的是刘啊,这位是当今陛下啊。” 许褚立刻将老汉扶了起来,军中将士们见将军分了自己的口粮,自然是有样学样地拿出了饼子递给围上来了的灾民。 “皇帝不在司隶待着,来此作甚啊?” 老伯单手拿着饼子,他只敢去抓饼子的一角,万一这群军人返回,自己只拿一角,也许只用吃些鞭子就好。 此刻刘辩心中如针戳一般,这些灾民大都是汉人,不用问也知道,一大半是从河东、河内逃灾去的并州,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从一个地狱中,逃到了另一处炼狱。 刘辩不忍再看,“许褚,告诉周围的饥民,朕在漆垣分粮,让他们都去。” 他说罢,不等许褚回应,便扬鞭而去,路上,越靠近漆垣县,尸体就越密集,看着远处滚滚的浓烟,刘辩知道漆垣县中,只会比这里的情况更糟糕。 他带着百十骑亲随,将马停在了刻有漆垣的石碑旁,石碑上的漆垣两字早就被鲜血浸透了,村中散发出的腐臭与焦臭味,竟让身后这群百战之兵,隐隐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