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神医会日日照料你,观察伤口愈合的情况,若伤口不再腐烂,便有痊愈的希望。但如此伤势,只怕云长日后左臂便无法用力了。” 关羽闻言,勉强惨笑了起来,他心中傲气最盛,左臂再不用能用,自然会让他十分难过。 “云长莫急,还有第二个法子,朕或许可以保住你的左臂,但其间之痛,远胜第一个法子。” 关羽闻言,右手伸向了刘辩,原本半眯的眸子,瞪得溜圆,奈何伤势过重,身体已经没有余力支撑他说完心中所想了。 他不敢地倚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云长放心,朕若易地而处,定然也有还能上阵杀敌的法子!” 关羽闻言,眼中淌泪,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云长躺好,朕要让神医动刀了。” 刘辩说罢,拍了拍关羽的肩头,随后看向了华佗。 他在关羽左臂伤口处指了指,华佗当即了然,要上新药,就必须剜去已经凝结的血肉。 “君侯忍一忍!” 华佗将一块熏蒸过的毛布巾塞入关羽口中,这是怕剧痛之下关羽咬到自己的舌头。 原先处理伤口,关羽从来不屑如此,但这次刘辩所言的剧痛,终是让关羽信了几分,这才咬住了布巾。 华佗手中小刀落下,精准地剥离了关羽伤处有些腐烂的血肉。 刘辩见状,立刻将瓶中酒精,倒在了布巾之上,放在手上待用。 直到华佗对着刘辩点了点头,刘辩当即向着关羽的伤处倒出了酒精。 酒精冲散了伤处的血肉,疼得关羽全身微微一抽。 “云长,忍一忍。” 刘辩心中不忍,当即便让华佗拿来了止血生肉的药膏放在一旁备用。 原先腐肉不除尽,这药膏是上不了的,若是先上了药膏,只怕此刻关羽左臂已经毁了。 华佗见刘辩神色坚定,也不再过多解释,立刻备好了药膏等待一旁。 只见刘辩拿起那块浸过酒精的布巾,迅速地将关羽伤处擦了个干净。 “神医,速速上药!” 刘辩话音未落,华佗眼疾手快,温热的药膏已经贴在了关羽伤处。 刘辩见状,立刻将身旁铜盆之中的热水倒了出去,随后便将瓶中所有酒精倒入了铜盆之中,又拿来了为关羽包扎伤口的布条。 他将布条全部浸润在酒精之中过了一遍,这才将布条交给华佗,让他包扎伤口。 “神医,你这药膏,几日一换?” 刘辩一边忙,一边开口问道。 “启禀陛下,这生肌膏五日便要一换了。” 华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毕竟年纪上去了,体力稍显差了些。 “好,朕手中还有几瓶酒精,立刻送来给神医使用,五日后,朕还能送来更多。” 华佗闻言,当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多谢陛下,臣替这些伤兵,和躺在床上的君侯,多谢陛下了!” “神医快快请起,他们都是朕的士兵,是为朕在卖命,朕理当有着救他们性命的责任。” “倒是神医,才是真的妙手仁心,朕不及也。此间之事有劳神医了,朕要加急准备酒精之事。” 刘辩扶起华佗,说完了话,立刻回到了自己帐中。 他回帐中第一件事,便是换来了主管后勤粮草的陈群。 “陛下。” 陈群拱手行礼道。 “传令京中,将酒气最浓的神仙醉存酒,全部运到前线来,此物对伤兵的伤势愈合有大用!” 刘辩这话说得清楚,也并没有引起陈群什么误会,当即便传下了旨意。 而这几日,在刘辩源源不断的反复蒸馏下,竹筒所做的蒸馏器具也被他逐渐完善了起来。 华佗的医官营内,在酒精的帮助下,原本轻伤的兵士们,竟有八成都没有因为伤口感染而导致瘟病的迹象。 这让华佗对酒精的功效有了极大的信心。 只可惜,这世上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 这几日内,袁绍已经基本了解了城西的战斗经过。 但碍于此刻还需依仗黑山军,他也不好发难。 只是胸中的怒火还是需要发泄出来的。 袁绍在营中来回踱步,看着帅台下的一众文武,不禁开口问道。 “难道你们真的不如吕布和贾诩吗?” “竟会被刘辩小儿抓到如此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