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被拐卖的时候认识的。”沈初星淡淡地说道,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看见石汲月一脸做错事的表情,沈初星偏头安抚了她一下:“都过去了,其实也没什么……” “我六岁的时候上幼儿园,家里的阿姨因为路上耽搁了没有及时来接我,我就很开心地趁老师不注意溜了出去,想去隔壁街上买糖葫芦吃。 大人们都说街上卖的糖葫芦不干净,不让我吃,可我偏就馋嘴,结果那回我就被人贩子给拐卖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被拐卖到了哪里,只记得自己被胶带贴了嘴巴转了好几道手,他们不让我哭也不让我说话,只要发出点声音就会打人。 我当时害怕极了,有一回趁司机和看管的人打瞌睡就跳了车,可是车子对我太高了,跳下来就崴了脚,还被司机给发现了。 幸好当时慧治师父野足在外,在偏僻的小路上看到了这一幕,三两下就把我救下。我当时觉得他好厉害,也不害怕了,追着要认他做师父,他就抱着我在野外看着人贩子一整夜,直到警察接到消息赶来。 我回到家里之后,也不想师父走,就想跟着他学武功,连学都不想上。我被绑架的时候,爸妈害怕极了,对我自然无有不应。 可是后来等我该上小学的时候,父母就用各种理由阻挠我继续学武,觉得还不如用这些时间拿来学习。慧治师父也想教,却不能不顾我父母的意愿,最终还是离开了荣市。 不过,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有联系,所以丝毫没有生疏。”沈初星开心地说道,对于她来说,慧治师父就像是第二个父亲的存在。 石汲月心疼地抱了抱沈初星,却被闺蜜趁机捏了捏脸颊:“没事的,小时候的事情了,对我来说没什么心理阴影的。” 石蕴深低垂着眼,他早就在沈初星的资料上看过这一段的记录,只是纸上的寥寥数语,却原来有这么多的波折,让他内心有些许的压抑。 等到了晚上,所有的师傅到齐,众人才见识到了慧治师父的身手。 石蕴深请了三位师父,一位精通野外求生技能,主要教学辨别植物和认清各动物的弱点。一位精通热武器,专门教学枪击技术和军事格斗技能。一位则是古武师父,是真正可以做到“飞檐走壁”、四两拨千斤的师傅。 四位师父客客气气,互相谦让,最终选出了教古武的唐岩师父和慧治师父一起切磋。 为求公平,也怕伤到不需兵器的唐岩师父,慧治特地选了短棍。不是看上去颇为唬人的双截棍,而是像根烧火棍一样的短棍,只有小臂长短,恰好一手能握,左右手各一只。 两位师父走到院子中央,开始了礼貌的武功切磋。 唐岩主练气功和轻功,擅长以静制动。慧治却是集百家之长,招式从无定数,也喜欢主动出击。 旁人见他主动出击,或许会认为他落了下成,身处其中的唐岩却不这么认为。慧治的每个招式都简单无比,直进直出,毫无花俏,但一个简单的挥和劈却蕴含着无穷力量。 唐岩徒手接了一棍,擅长以柔克刚的他也无法完全用招式化解掉这一劈的全部力道,虎口一震,双手都震麻了。 渐渐地,唐岩原本缓慢柔和的招式也变得局促起来,石蕴深和旁边教学格斗技巧的殷阿师父神色一肃,都看出了慧治招式的霸道,极大压缩了唐岩的施展空间。 显出败势,唐岩只能无奈叹息一声,轻轻提起气,垂直于院子的墙面便上了古色古香的瓦房屋顶,又轻轻巧巧走到慧治的背后落下。 这一手“飞檐走壁”看得沈初星和石汲月两人一愣一愣的,教学野外求生的杜子实老师也惊讶地鼓起了掌:“神迹啊。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飞檐走壁。” 慧治并没有乘胜追击,唐岩也没有背后偷袭的意思。两人友好握手,吹了一波彩虹屁:“慧治师父一手短棍使得出神入化,唐岩实在自愧不如。” “嗐,唐师父客气了,我就是个大老粗,占了有武器的便宜呢,唐师父轻功了得,大家各有所长、各有所长嘛!” 一番切磋,慧治让众人心服口服。 夜晚,沈初星趴在床上,看着几位师父合力定制的上课表,不禁叹了一口气。 清晨5点半起床打坐、站桩、跑步;上午九点半吃完早饭后开始学习野外求生技能。中午一个半小时吃饭加午休,下午3小时射击加格斗技能教学,休息半小时后参与慧治师父的冷兵器教学。 这课表,比高三还变态!简直让沈初星想起了高中被五三支配的时光。 虽然这只是初期的安排,后面还会按照实际情况加以调整,但是沈初星还是不敢抱着任何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