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翼也眼疾手快缴了他的菜刀,省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来。 “你们到底想干嘛?”中年男人哆哆嗦嗦地跪着往后退道。 这和沈初星想得不太一样,她原以为这里的村民都有些古怪,可现在看来却好像与普通人无二别。 她放缓了语气,再次解释道:“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村子里的情况,不会伤害你的。” 原本以为他听了这话,能够放松一些,可谁想,他竟然趴在地上叩起头来: “各位小姐、少爷,行行好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求求你们离开这里,离开我们村子,也告诉别人别再来这儿了,会有血光之灾的,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叩头叩得真心实意,额头渐渐显出青紫,甚至冒出血点来。 沈初星无法,只能掰住他的肩膀制止他。 可他还是想要求饶,于是石蕴深就从后头掐住了他的脖子。 “既然你不想好好聊,那就冒犯了。”他像拎着小鸡仔一样钳制住他,将他拉到了屋子里头,所有人都顺势走了进来,房才哲还合上了门。 那人又踢又嚎:“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沈初星还在想究竟如何安抚,房才哲已经一改常态地上前,举起剑指着村民说道: “我现在没有耐心听你多说废话,我也不像她们那么好说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不回答,我就割你的一根手指,等你的十根手指头都割完了,我就割你的脚指头,听明白了吗?” 沈初星四人略带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房才哲会这么说,原以为白脸这种角色该是施远来扮演才对。 中年男人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你们装好人”的表情,鄙夷显而易见。 可还没等他开口,房才哲又继续说道: “我要知道你们村子里的全部信息,我的女朋友前天夜里死在了林府,而我们的婚期就定在下个月。我现在没什么可顾忌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谁阻止我知道真相,我就杀了他,让他陪我的妻子上路!” 村民想好的话梗在喉咙里,眼里一瞬间蓄满了泪水,视线从房才哲身上落到了堂屋的棺材上,嘴唇哆嗦了几下。 众人都没有开口,敏锐地察觉到,中年男人的嘴似乎被撬开了一点。 不过,沈初星看了眼房才哲,胸口像是堵了块石头。 女朋友和准备进入婚姻的未婚妻全然不是同一个级别,想必感情已经很深了。 大家以前的安慰也显得更加苍白无力了。 这世上,果然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中年男人掩面痛哭起来,狼狈又可怜,明明脸上满是沟壑,却哭得像个孩子。 “我也想我的媳妇儿了。我好想她,没有她,我也不想活了。” 他拍拍大腿,像是在惩罚自己。 房才哲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堂屋里的棺材问道:“这里面是你媳妇儿?” 中年男人点点头,又摇摇头,缓慢站起身,挪到了棺材旁边。 用力一推,棺材盖就挪开了,里面除了衣物和一只银簪子,其他什么也没有。 “本来我媳妇是在这儿的,但是她后来自己走了。” 中年男人眼神缱绻地看着棺材柜,还用手摸了摸里面的衣物。 众人被他的表现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沈初星又想拿出布料把自己的脖子给围起来了。 这个副本能不能阳间一点? 七个人耐着性子与他交流,才从他的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原来,村子里的僵尸,都要从林府开始说起。 不清楚是何原因,林老夫人最终还是知道了自己害错了人,她知道卢交是被冤死的,而步听澜也死在了林府,变成了不得转世投胎的替死鬼。 此后,她便夜夜不安。卢交成了冤鬼,而冤有头债有主,林老夫人便成了卢交夜夜骚扰的对象。 林老夫人惶恐不安,便花重金请了一个道士捉鬼。 然而道士说卢交怨气极重,以他的道行不能化解,这世上也没几个道士能办到,劝她别白费功夫了。 但是临走前,道士给了林老夫人一枚玉佩,唤作“阳佩”。 “阳佩?不会还有个阴佩吧?”株翼猜道。 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回道:“你说得对,是还有个阴佩,可那阴佩其实就在林老夫人身上。” “什么?”石汲月皱了皱眉 沈初星略一思索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