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蔓娘语重心长, “你也不能只和君齐谈做买卖呀”
上次卢栩说,他只亲过颜君齐一次,元蔓娘好在意
虽然男孩子不用生娃娃, 但好像这状态也不大对吧
她忍了好多天,还是没忍住和颜母偷偷嘀咕了, 颜母也很震惊,想找儿子谈谈, 可一想她家君齐那越来越不苟言笑的模样, 就有点怕。
而且
“君齐脸皮薄, 我问了这个他往后不愿意见我了可怎么办”
俩娘大眼对小眼。
颜母怂恿,“要不,你说说卢栩”
元蔓娘也很怂, 她期期艾艾道“可可可可,我是个后娘呀”
她比卢栩也没大几岁, 哪好意思问这个
偏偏这俩都是长子, 连个能提点的兄弟都没。
岁数差不多的, 卢辉,不开窍。
卢轩, 也不开窍。
她都有心回村找三婶、四婶, 让她们喊三叔、四叔说说了,可卢栩和颜君齐这事, 她们不确定三婶、四婶知不知道。
愁啊。
两人拖拖拉拉好几天,眼看他们要出发了,元蔓娘狠下心。
还是她来吧
反正上次她都谈过一次了。
谁让他们卢栩岁数大呢
可怜卢栩,听了十几年的耳提面命不许早恋,一穿过来,又一直忙着养家赚钱。
别说春宫图了, 他连本小黄书都没看过。
颜君齐还不如他呢,他好歹从前还上过生理课,看过点儿电影能播出的非限制级画面,隐隐约约似懂非懂。
颜君齐从小读圣贤书,一点儿都没了解过。
他俩平时也就在没人的地方拉拉手,搂搂抱抱,爱的十分柏拉图。
春梦也不是没做过,但卢栩每次做春梦都很不好意思。
他意识里还总觉得颜君齐是学生,学生怎么能早恋
他怎么能耽误颜君齐读书科考
最大尺度就是晚上钻被窝时候打打闹闹,摸摸贴贴,搂着颜君齐睡大觉。
猝不及防被元蔓娘说出来,卢栩脸烫得都快能煎鸡蛋了。
元蔓娘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没看过,但好歹是知道是什么,她一边欣慰他们家孩子是个正经孩子,一边又有种莫名的微妙。
别人家孩子,像卢栩这个岁数,娃都能跑了
元蔓娘轻咳一声,维持住长辈的威严,低声道“不用害羞,大户人家小姐出嫁前嬷嬷都会找来给她们瞧瞧的。”
卢栩“”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寒露和小夏看过了,八成是寒露的那群小姐妹里,有哪个要出嫁的小姑娘分享给她们看的。
他明白。
一般三观震惊的时候,都忍不住分享给朋友瞧瞧,传说中的不能我一个人眼瞎。
元蔓娘觉得自己说明白了,卢栩也觉得自己听明白了。
他们俩沉默对望片刻,都等着对方开口。
元蔓娘
咋不说话懂什么意思了吗她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卢栩
不是要借他看看的意思吗
卢栩尴尬“我去买一本”
元蔓娘“不然还是路上买吧。”
也是,在观阳,他熟人太多,今天敢买,明天就得传遍大街小巷。
元蔓娘又叮嘱道“别让舟儿看见。”
卢栩应一声,落荒而逃。
这年代的山水画他见过不少,神像和人像画也见过挺多,至于咳,是个什么水平有点好奇。
不知是不是提了春宫的原因,晚上卢栩做了一夜旖旎的梦,梦里颜君齐眼睛水润润的,早上卢栩被叫醒时,盯着颜君齐清冷俊逸的脸,人猛的一激灵。
颜君齐“怎么了”
卢栩恍恍惚惚“咳,没事。”
颜君齐看他又将头发滚得乱糟糟的,从抽屉里拿出梳子帮他梳头发。
卢栩额头附近的碎发总是爱翘,他要压着些才能梳到长发下。
颜君齐温热的手指擦着卢栩的耳朵拂过,与昨晚的梦中触感相同,区别是,梦里颜君齐是在解他的发带。
卢栩默不作声将被子又往身上拽了拽。
“冷”
“嗯嗯今年秋天冷得早,咱们这次多带几件厚衣服。”
颜君齐莫名,今天明明是个艳阳天。
梳完头,颜君齐刚要给他找件稍厚实些的衣服,卢栩却穿着里衣,抱着衣服往浴室跑了。
颜君齐捏着他的衣服,想起卢栩红彤彤的耳朵,哑然失笑。
昨日已经向县令辞行,今天他们要回乡祭祖。
虽然颜君齐的老家不在观阳,不在卢家村,他更不姓卢,但卢家村世世代代就出了这一个举人,哪怕他不姓卢,卢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