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了,可如果秦公子听不去,沈婉也没办法。
她没再说什么,便匆匆离去。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秦公子心情复杂的很。
既然这小丑女不想离开,看来他得另备一份厚礼了。
芭蕉树下,孙氏和李氏正蹲在地上洗一众流犯的衣服,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
“贱人!”孙氏将手里的衣裳重重一摔,骂道,“就会勾引男人!”
“三嫂。”李氏不安地瞟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说,“你……你还是别招惹那秦公子了吧。”
在几个儿媳中,李氏算是最不聪明的。
可这一路上孙氏做的太过明显,就连她都察觉到了异样。
“你什么意思?”孙氏眉毛一挑,一脸敌意的向她看去,“难道你对他动了心思?”
一听这话,李氏气的脸都白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她白着脸,生气地说,“我是为了你好才这么说的!”
“那秦公子是什么人,我们又是什么人,这根本不可能的!”
且不说她们是寡妇之身,就冲流犯这个身份,他们之间就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就算秦公子不介意,可秦家会允许一个流犯进门吗?
远亲又如何?
大难当前,就连娘家都放弃了她们,更何况一个关系并不亲密的远亲呢!
“你不可以,不代表我不可以!”孙氏骄傲地昂着头,一脸不屑地冷笑道,“你就等着吧,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嫁个好人家的!”
“我劝你一句,你心思最好也活泛一点。”
“你看看周姨娘,她不就拿着钱跑了,不知道去哪儿逍遥了吗?”
“幸福,是得靠自己争取的!”
见她执意如此,李氏也不便再说什么。
人各有志,她能说的都说了,至于以后全都看孙氏自己的造化了。
孙氏能争取到自己的幸福吗?
李氏不知道。
但她却隐隐觉得,那个小丑女一定可以。
她那么有本事,人又那么好。
如果她不幸福,那可真是苍天无眼了!
沈婉并不知道自己还收获了李氏这样一个粉丝,此时的她正趴在桌上发呆呢。
“在想什么?”谢慕白刚推开门,便看到她在那儿出神。
沈婉抬头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我在想接下来林大善人还会做些什么。”
“说来也奇怪,他为什么一直戴着纱笠呢?”
“就算他站在面前,我们也都认不出来呢。”
除了周姨娘,根本没人知道林大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如今周姨娘已死,那林大善人更可以肆无忌惮地动手了。
谢慕白将药箱放在桌上,微微一笑:“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出现了。”
硝矿被官府接收,客栈和山洞两个窝点也没了。
林大善人再不出手,三皇子一定会拿他开刀的。
“行了,别在这儿胡思乱想了。”谢慕白笑了笑,“快看一下那老医吏给了你些什么宝贝吧。”
沈婉听了,这才漫不经心地打开。
药箱里大都是些便宜草药,并没什么稀奇。
不过,一包金针引起了她的注意。
郎中们大都用银针,能用金针的少之又少,看来这老医吏并非泛泛之辈。
自己之所以能赢他,无非就是因为空间里有血库罢了。
沈婉拿出一根金针看了眼,便又放了回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和谢慕白又聊了几句便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竟直接从上午睡到天黑!
晚上,县令在驿站备下一桌酒席宴请王七,并请了谢慕白、沈婉及胡大海等坐陪。
沈婉本想继续睡觉,可大妞却执意拉着她,便只能胡乱梳洗了一番过来了。
吴县令年纪比王七稍长几岁,生的虽不算俊美,但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了。
见谢慕白来了,他便整理了一下衣裳,上前施了一礼。
“吴县令可真是折煞我了。”谢慕白伸手将他扶起,“在下不过是流犯之身,又岂敢受你这大礼。”
吴县令道:“世子爷严重了。”
“在下刚入仕途时莽撞的很,惹出不少事来,还是经国公爷提点才化险为夷。”
“如今国公爷出事,在下无能,不能替他上书鸣冤也罢,如今见了世子再不以礼相待,那未免太不是人了。”
他说话声音很好听,仿佛在哪里听过,可沈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王七见状,笑道:“吴兄,敢情你这饭不是为我备的,而是为世子爷啊!”
“当然也有你的份儿!”吴县令笑道,“如果不是你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