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后,沈婉便将刘太傅的话告诉了大反派。
“这老头子可真是一肚子坏水儿!”谢慕白听了,不由地冷笑了起来,“甭理他,我们不去。”
沈婉有些不解,一脸诧异的向他看去:“你不是想拉拢他吗?“
“我找他,和他主动求我,这又怎么能一样?“谢慕白目光微微一动,如墨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人人都知刘太傅一身傲骨,想要他纡尊降贵去求一阶下囚,那似乎是不大可能的。
沈婉虽表示怀疑,但也没再说什么。
她打了个呵欠,垂下了长长的睫毛。
“你辛苦了,快睡吧。“见她困了,谢慕白心疼的将她揽在怀里。
对这小女人,他心里是愧疚的。
如果不是他,这一路上她又何必这么辛苦。
沈婉点点头,紧挨着他躺了下来。
大反派的身体很凉,犹如一块冰。
即便炎炎夏日,肌肤依然宛若冷玉般清凉细腻,这让沈婉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谢慕白脸色平静的很,可内心却感到一种莫名的骚动。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着七情六欲。
她这么主动,那自己要不要也表示一下?
一想到她那诱人的唇,大反派喉咙不由的微微一动。
犹豫再三,他还是壮着胆子转过脸。
刚想低头去吻,却见那小女人双目微阖,早已进入了梦乡。
谢慕白看了,不由地苦笑了几声。
不知不觉中,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不得不说,刘太傅的手腕还是非常强悍的。
一大早,一心急着出发的胡大海却下令原地休息一天,这让众流犯们不由的又惊又喜。
这驿站环境好,伙食也不错。
如果能在这儿住上十天半个月,所有人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很快,刘太傅便派家丁过来接人了。
“不好意思,我男人身体不大舒服,不便出门。”沈婉一脸歉意地说,“麻烦你回去转告老爷,他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显然,家丁没料到是这个结果。
他愣了半晌,这才匆匆回去禀报。
“这病秧子可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刘太傅气的脸都白了,没好气地骂道,“镇国公怎么生出这么个狐狸!”
那老家伙但凡有儿子一半精明,估计也不会血染沙场,尸骨无存。
见他动怒,家丁连忙说:“老爷,既然他们不肯给,那我们干脆直接去抢!“
“抢来后,我们再把那药丸交给老太医,让他帮我们多制一些。”
不过是一群流犯罢了,即便抢了也不会有人追责的。
老太傅一听,气的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你把我当土匪了吗?”他红着眼睛,恨恨地骂道,“马上备车,老朽亲自去会会那个病秧子!”
“他再推辞,老朽也不要这条命了!”
在听到刘太傅亲自前来的消息时,沈婉是惊讶的。
果然,还是大反派看人准。
为了活命,刘太傅还真是能屈能伸的,不亏是襄阳侯的老师。
这次谢慕白没有拒绝,两人关在屋里谈了大半天。
沈婉并没有进去。
她在外面闲着无聊,便沏了壶茶坐在大厅。
见外面停着辆漂亮马车,沈嫣躲在门后悄悄探出脑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终于打开了。
谢慕白摇着轮椅,亲自将刘太傅给送了出来。
刘太傅脸色不大好,看来两人聊的并不愉快。
见他们出来了,沈婉连忙起身。
刘太傅径直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可真是个好孩子。”他微微叹了口气,若有所指地说,“可惜你这孩子命不好,嫁个男人是残废,摊个亲爹又不靠谱,实在是太可惜了。”
一听这老者竟敢骂襄阳侯,沈嫣不由的怒火中烧。
“好大胆子,竟然连朝廷命官也敢辱骂!”她迅速从门后冲了出来,厉声质问道,“快说,你到底是谁!”
沈嫣本就满脸红点,如今又横眉冷对,越发显得丑陋不堪了。
“我是刘太傅。”刘太傅皱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沈嫣梗着脖子,冷笑道:“管你太富还是太穷的……只要敢骂我爹就是死路一条!”
说到这儿,她好像记起了什么。
“等等……你说你是谁?”她瞪大眼睛,一脸诧异的向刘太傅看去。
家丁看了,一脸不屑地冷笑道:“我家老爷正是帝师刘太傅,当朝天子还有你爹襄阳侯都是他的学生。“
一听这话,沈嫣吓的双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