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沈嫣肺都差点没气炸了。 可恶,竟然又有人惦记王妃之位! 赵氏也罢了,一个生过孩子的犯妇对自己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但这齐思浓不一样,她可是药王谷的人! 区区一个药王谷侍女都能成为襄阳侯夫人,更别提一个在药王谷正经学过好几年的良家女子了。 虽是不记名弟子,但齐思浓的医术却足以为其增色不少,想嫁进皇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行,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她就坚决不允许未来皇后宝座花落他家! 想到这儿,沈嫣眼底掠过一抹明显的杀意。 看到小绿茶眼底那抹杀意,沈婉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赶着马车。 虽是半夜,但月色正好,清冷的月光柔柔地洒向大地,照亮了每个人的眸子。 李氏的腿伤已好,她不好意思再坐沈婉的马车,便拉着二宝的小手继续前行。 镇上的路倒也平坦,走起来倒也没太累。 不知不觉中,两人竟走到了齐思浓身边。 夜,死一般的宁静,唯有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在暗夜中回荡着。 突然,一阵烈马的嘶鸣声响起。 紧接着,沈嫣的马车发疯似的向人群冲去。 李氏吓的脸色煞白,她胡乱抱起二宝便往前跑。 混乱中,竟和被五花大绑的齐思浓撞在一起,三人一起倒在地上。 这时,沈嫣的马车已经冲了过来。 看着那高高的扬起的马蹄,齐思浓面如死灰。 她还年轻,她不想死! 就在马蹄落下的一刹那,沈婉纵身一跃,一把将那匹马死死拽住。 胡大海等见状,趁势上前把人救出。 还好,三人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没有受伤。 “怎么了?”三皇子也下了车,装模作样地走了过来。 沈婉瞟了那车夫一眼,冷笑道:“还是问你的人吧。” “会不会是在毒瘴森林时间太久,瘴气伤了它呢。”车夫一听,连忙解释道,“当时解毒井水连人都不够用,所以我喂它时就减少了量。” 这话骗骗别人可以,可还骗不了沈婉。 那瘴气有毒是真,但只能伤人肺腑,对大脑神经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赵氏中毒那么严重,到现在为止她只是嗓子无休无止地痛,可神志并没有丝毫影响。 三皇子看了眼齐思浓,见她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没错,那话是他故意命人说给沈嫣听的。 有些事他不方便出手,只能交给别人。 只是那小绿茶也太扶不上墙了,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人没事就好。”他微微点头,这才一脸感激的向沈婉看去,“沈小姐,刚才多亏了你了。” “如果本王的马伤了人,那真是罪孽深重了。” 沈婉冷冷一笑。 她并没有理他,而是径直走到李氏面前:“走,我们上车!” 或许,她得再弄几辆车了。 同行的流犯们若是生个病,有辆车休息一下似乎也不错。 如同以前一样,二宝跟着谢慕白坐在车厢里,李氏则陪着沈婉在马车外。 身为寡嫂,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小叔子保持距离。 又走了许久,人们也累了,便暂且在路边休息。 沈婉拿出些糕点,让胡大海分给众人。 “为什么要救我?”借着去方便的机会,齐思浓走到沈婉身边旁,阴着脸问。 虽然受了惊吓,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黑漆漆的大眼睛里一片冰冷。 “我不是想救你,只是单纯想救他们罢了。”沈婉并不看她一眼,冷冷地说。 她没撒谎。 齐思浓的死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为了李氏和二宝,她甚至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齐思浓冷冷一笑:“话虽如此,可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谢倒不必,不过这一路上你得多留意点了。”沈婉吃着糕点,面无表情地说。 齐思浓微微皱眉,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你的意思是,这不是意外?” “你觉得呢?”沈婉扬了扬眉,冷笑道,“在毒瘴森林时那马都没有事,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