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冯二,谢濂可是各种看不顺眼。 他年纪又大,又丑又穷,那目光又太过深沉,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 如果非得说优点,那就是他身手还不错。 见镇国公在看自己,冯二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谢濂并没有再看一眼。 他扭过头去,笑着对染秋说:“那收拾屋子的事就麻烦染秋姑娘了。” 和谢慕白不同,谢濂可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别说收拾屋子了,就连油瓶子倒了他都未必会扶。 “这有什么可麻烦的。”染秋笑着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了,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她一边笑着,一边陪着谢濂去了后院。 沈婉刚想跟过去,却被谢慕容拦住。 “五嫂,我有话想和你说。”小圣母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沈婉摇摇头:“改天吧,我还有事呢。” 她的确有事。 谢濂身体里的毒她也不是不能解,但需要时间。 既然赫连长君还在县衙后院,她便决定把镇国公安顿好后就直接去要。 如果不给,那就别怪某人给脸不要脸了。 “五嫂,这事情非常急的。”谢慕容拽着她的衣袖,眉宇间皆是焦急的神色。 见她如此焦急,沈婉不禁有些疑惑。 难道她想要避孕药? 想到这儿,沈婉立刻点头:“行,但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谢慕容点点头。 于是,她便拉着沈婉的衣袖匆匆往三楼走去。 “她找少夫人能有什么好事?”看着谢慕容急匆匆的模样,王七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这小圣母实在是太可恶了。 也就是有谢慕白在,否则他早就一脚把她给踹到臭水沟去了。 “我们还都在这儿呢,还怕那女人耍什么花招不成。”胡大海冷冷一笑,也没留意谢慕白还在,“走,陪我去阿水叔房间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王七看了谢慕白一眼,他没再说什么,便跟着胡大海走了。 谢慕容并不知道,在众人眼里自己的形象竟是如此不堪。 两人刚进房间,谢慕容便立刻将门反锁。 见小圣母如此神神秘秘的,沈婉越发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没错,一定是这样! 一晌贪欢后,小圣母害怕了。 大魏虽民风开放,但未婚先孕的事情还是不能被大家所认可的。 “什么事?”沈婉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问。 谢慕容犹豫了一下,这才说:“五嫂,就算我求你了,你快点把那个什么阿土还是阿水的赶走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之所以这么坚持,也是为了你和五哥好啊!” 听了这话,沈婉不禁一头雾水。 “你说什么?”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这小圣母一遍,一脸不解,“什么将死,什么也善?” 谢慕容闻言,眼圈微微一红。 “五嫂,其实我都知道了。”她眼角噙泪,哽咽地说,“我知道我这病活不了多久了。” “现在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家人们能开开心心地活着。” “我知道,之前我做了太多的错事,寒了你们的心。” “可麻烦你相信我一次,那个阿水叔真的很麻烦的。” “我只问你一句,如果赫连璧君回到番邦,她会不会继续派人捉拿他?” 沈婉越听越糊涂。 “你先等等……”她皱着眉头,连忙打断,“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你也知道了,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谢慕凄然一笑,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滑落。 “就是我的病。”她流着泪,哽咽地说,“那天你突然给我投血,也一定是因为那个病吧。” “五嫂你也不必隐瞒,我都知道了,这病我也不治了。” 听到这儿,沈婉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不会吧? 自己只是找她抽点血做个血缘鉴定,这小圣母就能想到得了绝症,她怎么不想到是怀孕了? 这奇葩的脑回路,不喝三斤老白干是想不到这儿来的。 看着哭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