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绝对没有撒谎。 原主力气虽大,但自己是军医,自然更清楚如何踹能让对方更痛苦,更痛不欲生。 这一点赫连长君也信。 当初那丫头下脚虽狠,但没什么脑子。 众目睽睽之下把赫连家嫡子给踹完蛋,差点没引起两国纷争。 可眼前这丫头就是只小狐狸,她若想杀人,估计对方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我可以再给你提供一个消息。”赫连长君想了想,说,“相信你已经知道那老者的身份了吧。” “我姐姐把他从沙场上救回来时,他反复在喊着王姒的名字,还在说什么谁对不起她,还有女儿之类的。” 一听这话,沈婉立刻变了脸色。 “我都做了亲缘鉴定了,你还想在这儿挑拨离间?”她气的直接把井沿边上的雪往井下拂去,生气地骂道。 冰冷的雪花,直接落了赫连长君一身。 “你这丫头,脾气怎么那么臭?”他连忙把头上的雪花拂去,没好气地说,“我敢对天发誓,这话是千真万确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编出你是他女儿的传言?” “说真的,当时我真以为你是他的女儿。” 听了这话,沈婉不禁微微皱眉。 没错,这其中好像是有点问题。 镇国公现在失忆了,他记不起自己是谁,记不起亲生儿女,甚至连最宠爱的周姨娘都不记得了。 在听到周姨娘偷人时,谢濂虽然在皱眉,但情绪却没有多少起伏,仿佛这个女人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 可每次提起王姒,他的眼睛好像就会发光。 如果说两人没半点关系,那似乎是不可能的。 可她问过谢慕白,但他们父子感情极为淡泊,对彼此的事情都不清楚,更不清楚他和王姒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赫连长君伸了个懒腰,一脸疲惫地说,“该说的我都说了,这次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沈婉想了想,便扔下一颗红色的小药丸。 赫连长君一把接住。 他刚想往嘴里塞,突然又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次没加料吧?” “看你的表现了。”沈婉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你再敢惹我,就算我不出手,也绝对收拾得了你!” 听大反派说过,除了黑鹰,他手下还有十几个暗卫。 如果赫连长君真敢再作妖,干脆就找他借几个人。 她就不信了,几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暗卫,还能收拾不了一个完蛋的家伙! 赫连长君翻了个白眼。 吹吧! 等自己回到番邦,天高皇帝远的,这丫头还能怎么收拾自己,难不成她还敢追到番邦去? 赫连长君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颗解药塞进嘴里。 就算这药真的有问题,他也会吃的。 没办法,在井底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尤其是下雪的时候,冰冷的雪花通过磨盘的孔扑簌簌往下掉,弄的井底湿漉漉的。 幸亏冯三人好,只要是他轮值,他都会用石块把磨盘的孔堵的严严实实的。 赫连长君决定出去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好好报答一下他。 “对了,你老师是谁?”赫连长君活动了一下筋骨,问。 不得不说,这小女人的药还真是不错。 刚服下没一会儿,他就敢稍微用点力气了。 “蒋博士。”沈婉淡淡地说。 赫连长君一惊。 他猛的一抬头,一脸惊愕的向井口看去:“那个战地医神蒋博士?” 沈婉点点头。 “靠,巧了!”赫连长君兴奋的两眼放光,扶着墙壁便站了起来,“我也是蒋博士的学生。” “你好好想想,前几年实验室爆炸,是不是有个叫赫连长君的学生出事了?” 听了这话,沈婉一脸震惊。 她连忙低下头,认真地打量着井下这个男人。 怪不得第一次看到他时有种异样的感觉,原来他竟是当年负责实验室的那位师兄! “眼镜师兄?”沈婉试探性地问。 赫连长风一听,顿时高兴了。 他拍着胸脯,连忙说:“没错,就是我!” “当年我喜欢戴一副眼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