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用尽全力打出一记“回光返照”,一掌将卓一飞击飞一丈外有余,手掐咽喉倒地。 卓一飞落地跌倒,正欲爬起,后背一股劲风重如千斤,重新俯卧在地,满口鲜血喷了一石板。来不及细想,忍住伤痛两个打滚,腾空跃起之时,只见张天虎的一个手掌缩了回去。 张天虎见卓一飞勉强站稳了身子,嘴边不停地有血水溢出,大声狂喊道:“卓少侠获胜,若无其他挑战者,他就是本届话事人。” 台下众豪杰一听,跃上来一人,朝卓一飞拱手道:“在下郝大运,愿向卓少侠领教高招。” 言语刚落下,一人于无声无息地闪上台来,对着郝大运跟卓一飞一人凌空一掌,将其震飞。 郝大运跌落台下,躺地不起,半条性命无忧。 卓一飞飘向西边,一大口鲜血喷洒在空中,被阳光一照,变成一道美丽的彩虹,数条七彩光线射出,照亮了每一双闪烁的眼睛,无比灿烂,辉光耀眼。 白玉天盘坐在地,正聚精会神地帮崔莺莺疗着伤,感觉有一物体从空中砸了下来,生怕砸到了崔莺莺,连忙腾出左手,凌空一掌将物体接住,再一招“青龙取水”将物体送到地上。 卓一飞轻轻落地,腿脚一软,坐地难起,送给白玉天几个咳嗽声,顺便吐出口中污血,血沫挂满下巴。 白玉天睁开眼睛,从崔莺莺的后背上撤开手掌,将她扶了起来,用眼瞄了旁边的卓一飞一眼,见他脸色发青,咳出来的都是血沫,走了过去,道:“卓一飞,你说你逞什么能,这些人是你惹得起的吗!”伸出手指,在卓一飞的胸前几下点击,封了他几个穴位,减轻他的痛苦,再一掌抚按在他的后背上,送入一股真气,疏通他受损的经脉,让他真气运行顺畅,能自个儿给自个儿调息。 张天虎见白玉天身手不凡,丹阳子秦浩明又上得台来,心中激动不已,大声呼喊道:“丹阳子秦大侠赢了持剑少年,是为话事人。” 白玉天一听到“丹阳子秦大侠”六个字,轻轻跃上高台,双目张望,将秦浩明好好打量了一番,问道:“秦浩明,蒋道功可是伤于你手?” 秦浩明微微一颤,凌空一掌击出,作为回应。白玉天一掌对上,两股掌力相撞,两人各后退半步。 秦浩明心里一惊,厉声问道:“你在那里偷学的这套掌法?” 白玉天冷笑道:“偷学!你该是忘了,心地纯正,除恶扬善,尊师重道,乃纯阳掌的首诀了吧。” 秦浩明又是一惊,道:“我纯阳门一脉单传,师傅怎么可能打破祖训,收你为徒。” 白玉天半个浅笑,道:“师傅他老人家的事,我管不了,你更管不了。不过,蒋道功行走江湖三十来年,一生坦坦荡荡,重情重义,从未失信于人,做过半分错事、坏事,你加害他,就是不该。” 秦浩明冷笑道:“那又怎样?” 白玉天道:“身为纯阳门传人,你作恶多端,我可代师傅清理门户。受蒋道功遗命所托,执掌龙威镖局,就该为龙威镖局找出仇人,报得大仇。你自废武功吧!” 秦浩明冷笑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白玉天脸色一变,猛然一掌向秦浩明击去,好如电光一闪。 秦浩明根本没瞧上白玉天,飘然一掌对上,心想,就算白玉天从娘胎里开始练武,也不过二十来年,能有何本事。但他身为纯阳门弟子,却忘了纯阳掌最大的妙用,于内力而言,勤练一天当别的门派两三天,他更不知道白玉天十多年下来,除了吃饭、睡觉、大小便,就是练功。 两掌相交,秦浩明被震出一丈有余,闲定自若的神态消失无痕,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年来。 白玉天见秦浩明神色有易,轻言道:“师兄,师父叫我出来将你带回去,你要是觉得可以,就自废武功,跟我回去。要是觉得不可以,就把我杀了,或是让我把你杀了。” 秦浩明一听,火冒三丈,凝聚内力于手掌心,等掌心变红,双脚一蹬,一身白衣被太阳光一照,身子好如一道电光向白玉天射来。 白玉天气运丹田,真气注满掌心,双掌击出。 四掌相交,真气相撞,狂风大作,一个弹开。 秦浩明飞出两丈,心慌气闷,一个没站稳,后退四步,双掌颤动,手背青筋凸显,差一点爆裂开来。白玉天后退一丈,立马站稳,手掌颤动,手背青筋凸显,很快恢复平常。站在一旁的张天虎劲风难当,后退三四步方站稳了来。 台下的看客们手中酒杯抖动,饭菜从口中掉落,双眼发呆,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对掌,傻乎乎不知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