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洛三槐每个月领工钱的时候会进来一次。
看着人家这整洁奢华的院子,又看着与洛天漠几人坐在桌前大块朵颐的洛文翰,何氏和洛三槐的脸上都露出了后悔的神色。
以前就觉得洛夜阑人高马大,长相俊朗,与红沟村的村民不同,也与他们一家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只是没想到,人家居然是皇城人士,还身份尊贵。
洛轻姝现如今不但是公主,洛夜阑也是被封为了文昌侯。
一个被他们虐待着存活的泥腿子有朝一日居然会封王拜相!
这是他们如何都想不到的事情。
若是早先对这一家人善待一点,家里那也算是可以跟着水涨船高了。
好在现在洛夜阑心善,并未将他们赶尽杀绝。
洛三槐在地里劳作,再加上文芳一个月也能挣回来三四百文的银钱,几亩地一年四季也不空闲,这日子比起以前可好过多了。
就连名声不咋好的文丽前些时日也说好了婆家。
只要是红沟村人,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人可都想要与红沟村沾上一点关系呢。
所以现在,何氏和洛三槐彻底改掉了以前好吃懒做,好嚼舌根的老毛病,与家人一起辛苦劳作,日子好过了,人的精神头也就好了。
就是家里还得养着一个半死不活的洛二槐让他们心里很是不舒坦。
还好老王氏说不了话,家里少了好多聒噪也还算清静。
洛三槐被人拉着去了男人的桌,何氏垂着眼眸挤在了几个女人的桌上。
妇人们看着何氏,也没像以前那般出言讽刺,而是互相打听了几句今年各自的收成。
自从有了洛轻姝发明的农具以及种植方法,村里人的粮食产量那都是成倍增长。
虽然庄稼收成依旧比不过姝儿家的粮食产量,但比起以前,那可是天壤之别,每年交了赋税,家里还有不少存余呢。
现在的村民们见面都是和和气气,不像以前因为饥饿心里都存着一口怨气,见着谁都要吵上两句呢。
如今的红沟村,真正做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看见逃荒过来的灾民也会慷慨相助,村里有什么大事小情也都是互帮互助,就连白氏等几个长舌妇也没有时间聚在一起拉扯是非了。
没办法,村里人人积极向上,日子过得让人眼热,她们也不能懒散下去,被他人戳脊梁骨。
现在的红沟村无论是村民们的红火日子还是精神面貌,都很是让别的村子羡慕。
所以现在红沟村的青年男女更是成了各村的香饽饽,都想与红沟村拉上关系。
等吃过饭,洛轻姝邀请史家主与史夫人去皇城一聚,冯老夫人一家也在受邀之列。
之所以留着夏雨薇一家没有动,就是想要等着冯老夫人亲自去解决那个负心汉。
“姝儿......”
老夫人神情激动。
“其实这么些年过去了,曾经的那些恨依旧折磨得我痛不欲生。
之所以活着,就是想要在有生之年看着那狠心之人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姝儿,我想去皇城,我想要带着儿子去让他看看那个男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又是多么的忘恩负义。”
洛轻姝为老夫人斟满了茶水柔声道;“嗯,人总要为自己所做下的恶事承担后果。
冯奶奶,您现在有底气为自己讨回公道。”
杀人灭口,停妻再娶,这可是官场大忌。
傲临国律法明文规定,在朝官员若是隐瞒婚事停妻再娶,那就是欺君罔上,严重的是会诛九族的。
而夏雨薇的祖父为了自己的前途不但买凶杀人,还在妻子在世时另娶了京中贵胄家的小姐,光是停妻再娶这一项罪名,就能让他人头落地。
就是有些遗憾的是,当年那人的杀人之举已过去多年,想要查证也是无从查起,但这样的名声,足够毁了整个夏家了。
冯老夫人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她释然道:“姝儿,说起那场罪恶,罪不及他的家人。
只要能为我家几十口枉死的人讨回一点公道,让夏念祖受到惩罚,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也没想着让儿孙离开河州府。
也许留在这里,他们才是最安全的。”
洛轻姝看着老夫人沉静的眼眸笑着道:“别人的前途,我们无权去干涉,也无权去左右。
您的长孙已是秀才,若有可能,还是让他自己选择自己想要去走的路。”
老夫人眼眸中划过了一抹痛苦。
“我自是知道他心中有所不甘,背着我在镇学里努力学习学识。
以前我是怕,但姝儿,只要能杀了那个负心汉,儿孙以后要如何走,我绝不干涉。”
“嗯,冯奶奶,实不相瞒,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