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嗯,小时候经常来淮水边玩。” 群玉点头,生硬地另起话题:“你对你的父母还有印象吗?能和我说说他们吗?” 陆恒眨了眨眼,似是没料到她会对他的家世感兴趣。 既然她想听,他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我的父亲母亲,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只听姑姑说起过他们的故事。我父亲是糖饼师傅,我母亲是高官家的嫡女,两人机缘巧合相爱,但我外祖极不满意我父亲,不知是我父亲命簿,还是外祖家里动了什么手脚,父亲忽然间暴毙而亡,那时我已在母亲腹中,我出生之后立刻被抱到姑姑姑父家,而母亲将养了一段时间,很快就远嫁他乡。十二岁那年,我从姑姑嘴里探听到母亲远嫁去了何处,我攒了一段时间钱,偷偷跑去看她,谁知……那时她已得病死了,我想祭拜,连墓地都进不去。” 默了默,陆恒轻轻叹气:“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了。” 听他语气,应当没有撒谎,他记忆中,自己就是凡男凡女的孩子。 难不成,他真的是凡人?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一整个故事,都是有心之人编给他听的。 群玉歪着脑袋,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身旁,陆恒见她垂眸不语,忽然低声说道:“连玦……” 群玉一激灵,抬眼对上他视线。 陆恒继续道:“连玦战神,若我当真与她有关联,你当如何?” 群玉直言:“自然是杀了你。” 陆恒毫无畏惧,眸中映出她娇美的容颜:“陆某一介凡夫,你早就可以杀我,永绝后患。” 群玉一愣,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已被这个阴险的心机小人看穿。 他知道她下不了手杀他。 “杀你……有什么意思?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群玉凶恶道, “不如把你留在身边,日日折磨,让你生不如死。” 陆恒点点头,似是很好奇:“怎么个折磨法?” “就……” 扒皮抽筋,阿鼻剜眼,寸寸碾碎你的骨骼…… 想到那些画面,群玉莫名抵触,犹豫半天,才恶狠狠答道, “让你做我的奴隶,日日关在厨房里,没日没夜地给我做饭,一天只能睡一个时辰……” “还有睡觉的时间。”陆恒笑起来,“天底下竟然有这种好事。” 群玉瞠目看他,就见月色柔白,倾泻在他身上,像淡淡的水墨晕开,再用银丝细笔勾勒峻峭轮廓,行云流水,诗画传神。 “你笑什么?”她手掐着掌心,怼他的声音渐渐没了气势。 陆恒敛眸望着她,笑得真心实意,无半分虚假: “你或许不知,给你做饭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事情,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