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话,这件事可以自己解决,完全不需要让中间商赚差价。
安夏又问了一些关于当地经销商的信息。
直销固然好,有人愿意做代理商也不错,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线人提供了一部分经销商的信息,他说俄罗斯做服装贸易的比较散,他手上的名单不全。
他提供了一个人名和地址,说这个人是中国的倒爷,女的,人称“红姐”,很厉害,俄罗斯服装贸易前一百强的销售商她都认识。
手里还有好多个国内服装厂和纺织厂的关系。
建议安夏跟红姐联系一下。
此时全国最强的服装制造区域有两块:长三角和珠三角。
红姐住在长三角,地址是一家服装批发市场。
“明天去找她,说不定你能找她做实体店代理,我这边线上再推一推,肯定没有问题的。”安夏将地址收好,捏着陆雪的脸:“怎么样,现在放心了吧?”
饭桌上,安夏妈妈见到安夏带着陆雪回来,笑得嘴都合不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安夏妈妈终于忍不住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安夏看了一眼陆雪,陆雪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听她的。”
好,现在压力来到了安夏这里,安夏妈妈噼哩啪啦的进行了一番“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的痛说革命家史的发言。
安夏平平静静地夹一筷子菜,等妈妈说完,安夏说:“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是手下有一千多号人的老板,对不对?”
安夏妈妈:“……”
她愣了一下,马上反击:“武则天也没说当女皇就不结婚了啊。”
“因为武则天是靠丈夫的权柄,太后的身份,才有机会当女皇的。你看,通过继承权当上女王的伊丽莎白一世,就没有结婚。”
“除了伊丽莎白一世,其他女王就不结婚不生子了吗?”
“有啊,不过你能证明他们的孩子都是自己带大的吗?生容易,养麻烦,想想看,我这边要参加股东大会,不去对不起公司,那边说孩子要开家长会,不去对不起孩子。陆雪说不定在纽约开会。怎么办?总不能说我就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
安夏的利嘴让妈妈一时招架不住,两人言辞越来越激烈。
陆雪从中打圆场:“阿姨,我们现在还年轻,要以事业为重,我家里情况很差,没有父母家人可以帮扶,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出来给夏夏的,只有靠我自己。我不想拖夏夏的后腿,所以,我想再进一步,确定能给夏夏安稳的生活以后,再说。”
妈妈刚好借机下台阶:“行吧行吧,以后我不管了。”
“谢谢阿姨体谅。”
在桌下,安夏悄悄伸出手,向陆雪比了个大拇指。
陆雪将她的手一把抓住,安夏也紧握住了他的手,上下摇了摇。
如同革命同志相见时的握手。
聊完不受待见的家长里短话题,安夏让妈妈帮忙算算,能在哪些地方压成本,才能让正规厂家的货压得跟倒爷的货一样低。
身为当初纺织九厂的老会计,算这个,还不是小菜一碟。
妈妈接过安夏递来的基础数据,卷起了袖子,戴上眼镜,瞬间进入工作状态。
一手握笔,一手打算盘,手指如飞。
陆雪悄声问:“她怎么不喜欢用电脑?不是给装了软件吗?”
安夏耸耸肩:“她喜欢算盘,有质感。”
很快,算出来几个数字,除了计算成本之外,妈妈还顺手把“中国货”现在的对俄销售量做了个对比。
不高。
基本上是靠商贸公司小打小闹,没有形成规模化的运输和销售。
“应该可以整装运到俄罗斯境内,然后由各个代理商承包销量。”安夏托着下巴,脑中已经勾勒出销售网络图。
首先,要找到那个叫红姐的人。
第二天,安夏和陆雪并没有在服装批发市场找到红姐,有人说红姐已经把摊位交给别人打理了。
帮红姐打理那个摊位的是个中年女性,她听说陆雪是国家干部,觉得不可小视,便带着安夏和陆雪一起去红姐家里。
在路上,她对安夏说:“一会儿,你进去就行了。他站在门外,有什么事情,你帮他传达。”
“啊?为什么?”安夏不解。
红姐是皇帝吗?
说话还要太监宫女中转?
中年女性叹了口气:“作孽啊……唉……她怕男人。”
“为什么?”
中年女性压低了声音:“五月的事啦,你们不知道啊?就是K3列车上的事。”
陆雪恍然大悟:“我知道!”
安夏也想起来,她看过一部电影,就叫《中俄列车大劫案》,说是真实事件改编,有三个女乘客被轮番侮辱了六天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