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瓜分天下,可惜遇到了靖南军的精锐骑兵,这个理想尚未成型便宣告灭亡了。 楚昭听完不免唏嘘,被苛扣军饷的他们原本也是受害者,却因为愤怒做出偏激之举,并将怒火转嫁到无辜百姓身上,至使多少家庭惨遭灭门,家破人亡。 这种人,可悲却不可原谅,可叹却不值得同情。 张行舟当初也是叛军,一路被西宁军追杀,也没有伤害过一个无辜百姓,可见遭遇并不能成为杀戮的理由。 只是这么大规模的乱军,一路从南边杀过来,为什么各州各府各地驻军都像没看到没听到似的,就这样任凭他们一路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 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看来,咱们要去拜访一下方大先生那位好女婿了。”楚昭说道。 张行舟一时没明白方大先生的女婿是谁,祁凤山在一旁为他解惑道:“就是湖广总兵马得龙,他岳父是前吏部侍郎方冠儒的女婿。” 张行舟恍然大悟,点点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安排好永县的事,明日便可动身。”楚昭说道,“永县的守城兵将阵亡只剩七人,我们还要暂时留一些人手在这里,等见到马得龙,再让他派兵过来替换。” 张行舟想了想道:“不如就让张大憨带着我那一百多个弟兄留下,另外再抽调百十个靖南军与他们配合,他们以前就是守城的,经验相对丰富。” “也好,有他们在我更放心。”楚昭说道。 于是,第二天一早,张行舟的一百多个弟兄留下守城,靖南军除了抽调的一百人,以及重伤不能行走之人,其余的全部整装启程向湖广行省武州进发。 张大憨和张行舟从西宁一路逃亡到云州,无论环境多艰难,从来没有分开过一天,今日的分别还是头一回。 虽然不是生离死别,这胡子拉碴的汉子却红了眼,像个孩子似的拉住张行舟的手,叮嘱他一路多保重,而后又对楚昭说:“王妃一定要尽快把兵调来,时间长了我会想我大哥的。” 楚昭忍不住想笑,拍拍他的肩正色道:“我会的,你放心,不会让你们等太久,以前你们兄弟曾拼死守护西宁城,没有让敌人打进去,现在,也请你们无论如何守好永县,这一城的父老乡亲,就交给你们了。” 张大憨一听,使命感油然而生,再顾不上悲伤,握拳向她保证:“王妃放心,我一定会不辱使命,守好永县的,我在城在,我亡……” “你闭嘴。”张行舟打断他,“你和城,都给老子好好的。” “知道了大哥。”张大憨红着眼睛答应。 铁锤扛着锤子笑他:“大胡子,别哭鼻子哦。” 张大憨立刻跳脚:“大锤子,你别瞎说,谁哭了?” 铁锤哈哈笑着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