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这一家人真是没良心。” 王伯骂骂咧咧把电话挂断了。 我压抑住了心头地疑虑,连忙问道:“刚刚怎么了?” “还能咋滴,本来我打算找缝尸匠过来给这孩子把遗体缝起来让他体体面面的走,结果没想到他家人说不用,就要这么来接。” “我还真是见过这么小气的人,不过他既然不想缝那就不缝了,到时候出事了他也怪不得我们头上。” 我也有些气愤,都说死者为大,这是有多狠的心让死者就这么入土,也真是不怕遭报应。 不过骂归骂,我们终归是不能够自掏腰包,毕竟这跟我们没关系,只不过这件功德只怕是保不住了。 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对方一时半会也来不了,王伯就拿出个尸体担架,然后将这具女尸的头和身体小心翼翼放在上面。 在漆黑之中,我和王伯一前一后,抬着尸体往回走。 我这是第一次大半夜抬着无头女尸,心里总是慌慌张张的,但常言说的话好,你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忽然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我的后背上,那种感觉冰冰凉凉的,就像一只手一样。 而且我隐隐能够感觉到那东西在抓我的衣服,我的后面只有王伯一个人,王伯手里抬着担架,那抓我的就只能是... 我吓得直接就将担架给松开了,砰地一声后面发出了剧烈地响声,王伯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小子,你这是干什么?” 我回头一看,担架上只剩下了身体,头一骨碌掉了出来。 我哆哆嗦嗦说道:“师傅,我感觉她刚刚在动我。”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王伯地眼睛,我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毕竟他在后面看着呢,如果是那女尸有什么动作,他肯定可以看得见。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直接摇摇头说道:“你是不是看错了,刚刚这尸体没有动啊!”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荒郊野岭的,如果不是她动得我,那会是谁? 王伯见我愣着,没好气的说道:“一点胆量都没有,快点起来,别耽误了大事。” 我‘哦’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女人地头捡起来,重新给放到了担架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感觉到那女人地眼睛在窥视着我。 见我磨磨蹭蹭地,王伯就又开始催我了,我被催的也有点烦了,索性心里一硬,直接转过去。 不管了,越是想越是害怕,我放宽了心,大步朝前走。 我不断给自己搞心理暗示,不断给自己灌输刚刚就是自己看错了,其实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有用,我也就不在胡思乱想了,一路非常顺利地就回到了王伯地草屋门前。 到了门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转过头问道:“王伯,这尸体该放在那里啊?” 王伯瞪了我一眼,说道:“还能放哪里,进去呗。” 我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不是吧,让尸体和我们待在一个房间?” 这简直让我无法接受,但王伯板着脸冷笑道:“怎么了小子,这点胆量都没有?” “河神娘娘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废物东西?” 我不由得争辩道:“这跟胆量有什么关系,尸体是阴我们人是阳,时间长了会被阴气侵犯的。” “我们捞尸人,命属水,水能聚阴,阴气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东西。” “而且我们将尸体待在身边,也能保证万无一失,不然出了意外,事主那边我们交代不过去,还要连累上因果。” 虽然王伯说的有几分道理,但让我和尸体共处一室,我心里还是相当的膈应。 不过眼下也没办法,我只能听他的将尸体放在房间里,但除此之外只有一个房间,这怎么办? 王伯见我一直看着他,不由得瞪了我一眼:“看什么看,今天晚上你得在这里守着尸体,你还想我给你去守着?” 我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不过我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爷爷临终前告诉我王伯就是我师父,不管说什么我都得听他的。 我只好拿着小板凳坐在小间里,就这样大摇大摆看着他走进卧室睡觉。 我虽然不服,但也没办法,守着这么具无头尸体,我心里感觉渗的不行。 于是我开始转移注意力,多想想陆默娘,只有想到和她的点点滴滴,我的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忽然吹过一道冷风,直接就将门给吹开了。 草屋的门明明已经关上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