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江面上打捞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一无所获。 眼看着我们就快要驶离中市水域了,但除了打捞出一些死鱼的尸体,连人的影子都看不见。 我捏着鼻子,对王伯说道:“王伯,这会不会是尸体已经飘出中市的水域了?” 王伯摇摇头说道:“这倒是不会,不过...” 王伯想了一会儿之后,神情严肃地说道:“如果是被鱼群啃食也不是不可能,但我这个钩子吸力极好,如果是有残渣沾到了钩子上,我是不可能看不见的。” 见王伯说的这么信誓旦旦,我不由得又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凌雪儿记错了?” 王伯正要开口,但嘴型开了一半就停滞了,眼睛指使着前方。 “王伯,王伯?”我连喊了他俩声,他才回过神来,指着前面低沉说道:“你看前面的东西是什么?” 我顺着他的视角看过去,月光洒在了江面上,只见在白茫茫地江面上正飘着几团绿油油地火焰,正往我们这里飘过来。 这些玩意发出幽绿色地光芒看起来格外地渗人,但等这些东西离我们近了之后,我才发现这些火焰 这东西我自然认得,在我们这每当到了中元节的时候都会放这种河灯,寄托对亡者的思念。 但爷爷曾经说过,在阴行里也有一种邪术,好像是可以用河灯招魂来着。 眼下这些河灯很有秩序地向我们这里飘过来,这让我感到有些惶恐,看向王伯问道:“王伯,我们怎么办?” 王伯毕竟年纪比我大这么多,自然比我沉稳地很,在离河灯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果断将钩子伸出去,刮在了河灯底盘上。 然后反手就将河灯横空拽了上来,整个过程中没有泛起一丝水花,就这样平缓地带了上来。 王伯见我惊住了,不由得笑着说道:“一只河灯而已,我连尸体都能捞上来,更何况这小小河灯了。” 我心里更加崇拜王伯这手艺,看来在每个行业混的久了,手艺也都会练出来。 以前村里的人只觉得王伯邋遢又脏,可是他单单这个手艺,就能让自己衣食不愁。 河灯被捞上来以后,那团绿油油地火焰仍在继续燃烧,照在我们的脸上,将我们脸庞也给映得绿幽幽地。 不过我们低头之后,却闻着这火里竟然有一股腥臭味,这味道就像是我们平日里买的鱼坏掉了发出的味道。 再加上现在被火烤着,所发出地刺鼻焦味,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见王伯地眉头拧成了川字型,眼中透着惊恐。 我不由得问道:“王伯,这一个小小地河灯,你怎么这么紧张?” “这河灯的燃料,你知道是什么吗?”王伯故弄玄虚地看着我。 “是什么啊?”我好奇的看着王伯,一个河灯地燃料能有什么,不过我更好奇地是为什么这火焰会是幽绿色地。 但是王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大吃一惊。 “这河灯的燃料是尸油。” 我心中大骇,问道:“尸油?” 王伯沉默不语,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但我看着这绿幽幽地光芒,忽然就反应过来。 以前老人在坟地里看见的鬼火,就是蓝幽幽地,其实那是尸体上的磷和空气碰撞所产生的化学反应。 而我们今晚之所以会看见这火焰是绿色地,是黑夜,加上白茫茫地月光照下来,所产生的颜色混差。 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用磷火来燃油灯呢? 思索之间,我却发现了一个更诡异地现象,刚刚从那边飘过来的几十只河灯,就像是水底有人托着他们一般,从我们船的两边游过去。 而且它们都是朝着一个方向游过去的,它们这是要去哪。 这时候王伯忽然也回过神来,急忙调转船头,我吃惊道:“王伯你这是要干嘛?” “跟上它们,我感觉我们只要跟着它们,就能够找到事主未婚夫的尸体。” 我心里有了一种不详地预感,难道凌雪儿地未婚夫被人给点了河灯。 我忽然想起爷爷曾经给我讲的,玄门有一种邪术,就叫做河灯招魂。 平常人只知道河灯是生人对亡灵的精神寄托和牵挂,但玄门向来行踪诡秘,而且手段阴狠毒辣,他们有时候为了诱捕河中地水鬼,也会以人尸体的尸油为引。 因为水鬼急于想找到替身,在闻到尸油之后,就会蜂拥而上。 因为水鬼在水下难以识物,所以会真的将河灯当成是人,所以拐着河灯走。 这才有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