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父亲张大山开口：“元哥儿，你可别听你妈说的。这样偶尔来一次还行，要是经常这么弄，咱们也不习惯！羊奶膻味太大，一般人享不了。” 张元点点头，觉得父亲张大山说得对。 他们又不是游牧人，怎么能像牧民一样天天喝羊奶吃奶制品呢？ 就算不怕膻味，也不能这法子吃。 王慧闻言瞪了张大山一眼： “哼，你们爷俩先在屋里坐着，我给你们热两碗羊奶喝！” 她拿着两瓶羊奶，去厨房热羊奶去了。 张元则是琢磨着该怎么消化沈秀云家的羊奶。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真的找个羊奶收购商，让他每隔几天来沈秀云家收购羊奶。 但沈秀云家出产的羊奶不多，再加上下湾村又地处偏僻，估计没有收购商愿意费力气来这儿。 可如果不找羊奶收购商，张元一家也消化不了这么多羊奶啊！ 更重要的是，如果将来让沈秀云知道，是张元自己出钱买她的羊奶，恐怕到时沈秀云也不会同意。 张元花钱买自己不需要的羊奶，这不就是变相的给沈秀云送钱吗？ 要强的沈秀云如果知道这事，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张元思忖了片刻，也没想到什么太好的办法。 没过一会儿，母亲王慧端着两碗煮好的羊奶进了屋。 “刚煮好的羊奶，我还往里面放了绵白糖，味道可香了！你们爷俩尝尝！”王慧笑着说。 张元问王慧：“妈，你的那碗呢？” “嗨！我在厨房的时候已经喝过了！”王慧道。 张元却知道，王慧肯定没喝。 她就是这样，每当有好吃的东西，都是先紧着自己和父亲两人吃，自己却不舍得吃。 张元当即跑到厨房拿了个碗，把两碗羊奶分成了三碗，给了老两口每人一碗，自己则是端起最少的那碗。 “元哥儿，你看看你，怎么端最少的那碗？我跟你换换！”王慧赶忙说。 张元笑着摇摇头：“妈，我之前喝过好几次羊奶了，你和我爸多喝点！反正还有这么多羊奶呢，下回再多煮一些就是！” 看到张元这么孝顺，张大山和王慧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里的欣慰。 他们俩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羊奶，张元也忍不住有些犯馋。 有段时间没喝沈秀云家的羊奶了，他都有点怀念那种感觉了。 张元吹了吹热气，美美的喝了一口。 但羊奶入口后，他却忽然愣住了。 这羊奶……味道有点不对啊！ 膻味怎么那么大呢？ 该不会是坏了吧？ 张元转头望向老两口，却见他们正有滋有味的喝着，丝毫没发觉羊奶不对劲。 “爸，妈，你们不觉得，这羊奶膻味有点大吗？”张元忍不住问道。 闻言，王慧笑了：“元哥儿，你不知道吧？纯正的羊奶，都有点膻味！你爸以前喝过几回羊奶，不信你问他！” “没错，这就是羊奶的味道！跟我以前喝的味道一样！对了，元哥儿你之前不是喝过几次羊奶吗？”张大山问张元。 张元干笑两声，解释道：“我喝的是那种成品包装的，估计是被人给骗了！” 老两口也没太在意，市场上用牛奶冒充羊奶的情况很常见。 羊奶的价格比牛奶可高/一截呢！ 他们也没注意到，低着头的张元，此刻的脸色有多震撼。 张元是真的感到震惊了！ 他的确喝过羊奶，不过却是在沈秀云家喝的。 除此之外，张元从没喝过其他的羊奶！ 为什么同样是沈秀云家的羊奶，一个膻味这么重，一个却根本没有多少的膻味呢！ 张元不禁回想起当初他第一次去沈秀云家的场景。 当时他治好了沈秀云的羊，却又不想收沈秀云孤儿寡母的钱。 当时张元看到堂屋桌上有一杯羊奶，所以就端起来一饮而尽，还说拿羊奶当给羊看病的钱。 可那时他喝的当真是羊奶吗？ 如果不是羊奶，那又能是什么奶？ 忽然，张元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得内心狂震。 是了，一定是这样！ 他喝的羊奶，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