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左女右,左边公子右边公主。没想到的是,希宁的座位排在了很前面,就在公主姝,六公主妤的旁边。
姜淑夫人和姜宣夫人的女儿,都排在她后面。
哦,对了,她现在归在太后名下。所以身份比普通庶出尊贵。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必须把位置放前面。
看着那些姜姓的夫人美人所生女儿,看过来的目光多少带着妒恨,希宁暗暗捂额。
为毛把姐的位置放在这里,简直就是靶子。就放在原来位置多好,不引人注意,桌上吃食吃不完,还可以偷偷打包带回去。
不过目前姐不用做这种事了,太后小厨里有食材,允许她随便使用。哪怕贵重的燕窝人参,用了也只要说一声,让内务再补上就是。
和梁王一桌的梁姜后左右看了看,中间加塞的十四公主尤为突兀,越看越不顺眼。一个庶女滕妾的奴婢所生,居然只屈居自己尊贵女儿的后面。
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公主茉倒是越长越水灵了,还是太后会养人。”
提起太后,至少也能给自己的女儿找回一些场子,而且能挑起梁王对姜淑夫人的不满。
姜淑夫人所生的三公主芊和五公主艾倒是没什么,坐在对面的公子重眼睛都要喷火了。自己的两个姐姐居然坐在这贱婢所生的后面,不就代表着自己的母亲还不如贱婢吗?
希宁装听不见、看不见,只管笑呵呵地看着中间的几个舞姬跳舞,不时拿起点吃的小口嚼。
公子重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多说茉公主胸无半点墨,只知道吃喝,不知今日准备了什么节目?”
听不见、看不见,谁接话谁傻子。
“梁茉!”这是看不起谁呢,公子重气得直呼其名了。
“啊啊?”如梦初醒,目光里有着大学生般的清澈和愚蠢。
这下其他人都忍不住举起袖子偷笑了,以看好戏的心态关注。
既然逃不掉,举接招吧。希宁举手拱礼:“公子重哥哥,我被舞姬的舞姿所吸引,没注意您说什么,抱歉。”
这是糊弄谁呢?公子重气得都快拍桌面了,可此时梁王和嫡母在,他再刺头也不敢发飙。
眼珠子一转,尖酸刻薄着:“都说你不通音律,倒是会欣赏舞姿了?”
希宁微笑着:“花开必定好看。这些舞姬,都是好年龄,身姿曼妙,哪怕不懂,看着都赏心悦目。”
公子重一时噎住,总不能所父王的舞姬长得不好看,跳得不好看,而且宫中家宴往往都是梁姜后准备的。说不好,就是打梁姜后的脸。
赢澜夫人的儿子公子稳,讨好地拱手:“这都是母后准备的,多谢母后。”
梁王其实早就观察过一遍这些舞姬,一个个的都是庸脂俗粉,论样貌并不出挑,身段尚可。还不是梁姜后,她预备的人,怎么可能越得过她?
可既然说到了,也就卖个面子:“王后辛苦了。”
梁姜后没想到还能得到夸赞,立即笑颜如花:“妾身不辛苦,只要与大王和子女同乐,是妾身应该做的。”
说完对着公子稳瞟了眼,带着几分感激。这小子虽然不是姜姓一族生的,但为人沉稳又上道,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又没有夺嫡的野心,且让他活着吧。
再看了眼公子重,当时出生时,梁王就异常喜欢,所以起名重。要不是自己生的嫡长子,起名社稷的稷,还不比了过去。
后来嫡二子出生,都没得到重字,起了匡扶社稷的匡字。
起名都是有讲究的,嫡公主都是女字边旁,而庶公主都是草字头。嫡公主尊贵;庶公主犹草芥,以后都是陪嫁当滕妾的。
十四公主茉公,末,最后。顾名思义,是想着让她成为宫中最后一个孩子,只可惜,事宜愿望,再如何严防死守,后面依旧还出生了三子二女。这梁王实在太喜欢美女了,几乎日日都需要侍寝。
还有线人来报,姜淑夫人到现在还时常吹枕头风,说她儿子像梁王。
想到此处,梁姜后脸上挂着浅笑,可眸中的冷意剧增。
稍微打了点岔,但不能忘了初衷。公子重盯着问:“公主茉到底准备了什么节目,我们非常好奇,很是期待。”
“公子重哥哥莫急,长幼有别,王兄王姐们还未展示,茉儿怎敢越过。”说得很是恭顺有礼。
这茉公主倒是个懂礼仪的,怪不得太后看中。梁王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稷儿,你是大哥又是太子,应当表率。”
“得命!”太子行礼后起身:“儿不善其他,为今晚中秋助兴,跟三弟一起,他歌、儿击筑。”
得到允诺后,太子击筑,公子匡开始引吭高歌。
月出皓兮,佼人浏兮。舒忧受兮,劳心蚤兮。
月出照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皎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用《诗经》里的歌词,对应此时,倒也是可以。
接下去就是大公主姝和六公主妤一起跳舞,毕竟她们不是舞姬,不靠这个吃饭,身为贵女能跳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嫡出的公子公主又是唱歌弹琴,又是跳舞,明摆着给其他庶出公子公主出难题。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