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宫的另一边,好几个人正开心着。 周丞相家的五小姐正和贤妃畅谈甚欢。 贤妃看着五小姐平坦的腹部,就又欢喜又心酸。她避子汤喝得太多,加上平时玳瓒时不时在她衣食住行里动手脚,已经伤了根本,很难再孕。有了五妹,并且一举怀上了龙嗣,周家地位将继续尊耀下去。 为此她带来了一些补品,就想着让五妹诞下孩子,以后在宫里,也能照应她一些。 突然外面一片喧闹。 “你们干什么,要干什么……”是有宫女在惊慌失措地大喊着。 “咣当!”门被踢开了,冲进来几个宫女和内侍。 周五小姐吓得躲在了贤妃身边,就看到零零总总加起来居然有七八个之多,一个个横眉竖目,凶神恶煞的。 贤妃一个眼神,跟着贤妃来的四个宫女、二个内侍立即就挡在了前面。 大约来得匆忙,没想贤妃在这里,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嬷嬷,行了个礼:“贤妃娘娘,公主殿下有事命老奴过来与周府五小姐说。” 看着后面的宫女手里端着的一个碗,而碗里有着黑浓的药汁,贤妃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于是说:“本宫五妹正好在,你就说吧。” “这个~”嬷嬷犹豫了一下,厚着老脸笑着说:“公主千岁的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好似不大妥当吧?” “行呀!”贤妃捏起宽大的袖子,微微抖了抖:“那就所有闲杂人等全都退出去吧。” 带来的人,怎么可能全部退出去呢?嬷嬷知道碰到硬骨头了! 贤妃还故意左右看了看:“怎么你带来的人,一个都没退出去?难道说公主的话,我的人听不得,就你的人听得?” 不光是你的人听不得,就连你都不行……可这话不能说。嬷嬷咽了下口水,这件事如果办不好,那是会掉脑袋的。 横下心来,沉下脸:“公主有事要找周五小姐,贤妃娘娘还是带人回避一下,否则公主怪罪下来,你我都吃罪不起!” 贤妃一听,也火了,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鼻子就骂:“好个刁钻的奴才,有什么话需要本宫回避的?本宫是大王册封的贤妃,周五小姐是本宫的五妹。轮到你这个奴才来用公主的脸面来刁难吗?” 反正肯定是要得罪了,嬷嬷微微欠身行礼,但这礼做得太过敷衍,皮笑肉不笑地:“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奉公主懿旨,前来办事,请贤妃娘娘行个方便,也好让老奴说完话就走。” “说什么话,尽管说呀!本宫有没有让你不说话了?”贤妃这次打定主意,非要保住五妹肚子里的龙种,这可关系到周家全府上下的荣华富贵,以及她的将来。 再这样扯下去,没个底了!嬷嬷心一横,义正辞严道:“老奴奉公主懿旨,既然贤妃娘娘不肯让开,那就得罪了!” 左右使了个眼色,身边几个粗壮的宫女和内侍,卷起袖子上了。 主子的荣辱关系到他们切身的利益,贤妃倒了,他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贤妃的人一见不好,也对着上了。可这几个宫女和内侍哪里是对手,嬷嬷和带的人,一个个都是干着见不得光的营生。 几拳几脚的就干趴下贤妃的人,上去将贤妃拉扯开。 嬷嬷端过浓黑的药汁,带着几分狰狞的笑容逼近周五小姐:“要不了命,喝下去就没事了。” 不光没事,这辈子也别想有事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残害龙嗣!大王知道的话,绝饶不了你们。”被两个宫女押住的贤妃大叫着。 如果不把这碗药给灌下去,大王知道之前,他们已经被做掉了。而且死后,立即就会有别人替上,这四个官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一个都不能留! 贤妃看着嬷嬷端着药,要往同样被钳制住的五妹嘴里灌。她急了,可怎么也挣脱不掉,于是冲着外面喊:“唇亡齿寒,赵七小姐,救命呀!求求你,救救本宫五妹。” 话音刚落,骠骑大将军的七小姐就带着二个丫鬟冲了进来。 骠骑大将军府里,无论男女都练武,一个个武艺高超。光七小姐的武艺,虽然还不足以冲锋陷阵,但在闹市口打几个小混混,宫里几个光身板厚、未习过武的宫女内侍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个一进来,后面的官小姐也带着丫鬟进来了。她们已经是大王的人了,肯定会留在宫里。今日周丞相家里的女儿都能被弄滑了胎,明日就会轮到她们。 法不责众,拼了! 没多久,就将几个宫女内侍打得哭爹喊娘,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嬷嬷想找机会溜走,一个转身就看到了已经脱了身的贤妃。 贤妃撩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