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妃和赵淑妃还以为她是谦虚或者是试探,一个劲地说她是皇后,东宫之主,应该统领六宫,执掌凤印。 希宁怎么感觉那么累,她可不是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人,说好不要就不要。 墨冥:“笨蛋!要呀,接下来,皇后权力那么大,拿着凤印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呀!” 希宁:“切,母仪什么天下,之前也不是皇后嘛。是不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不是一个凤印就能表明的,全是靠薛平贵说了算。这玩意拿在身边还要担心掉了、磕了、碰了,还不如让她们玩去!” 可德妃和淑妃还是一个劲的推辞,德妃那张嘴又极会说,再说下去,累都累死了。 最后也只有说:“本宫孩子尚小,本宫又刚回来不久,还是你们两位劳累点,代为执掌,等本宫适应一段时间再说。” 这下德妃和淑妃没话了,她们两个又没孩子,再说权力这个东西可是个好东西,一旦碰上,就舍不得撒手了。 周德妃含笑:“既然皇后娘娘暂时需要修整调养,臣妾就受之不恭,暂时料理。” 赵淑妃也笑着:“臣妾届时如有做事不妥之处,还望娘娘指出。” “行,行,好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本宫长途跋涉,有点累了,你们先退下吧。”希宁可真不想和这些笑面虎纠缠下去。 众嫔妃站起行礼,退下离开。 希宁用手敲了敲肩膀,已经在昭阳院“守院”一年有余的晓月立马上来,帮她捏肩。这让随行一起过来的贴身丫鬟芙蓉很是不满,要伺候娘娘也是她的事情,怎么轮得到别人,你是谁呀? 就听到外面喊着“陛下驾到”! 这厢唱罢,那方登场。希宁也只有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薛平贵虎形龙步、带着风地走了进来,到底是主角,气场就和一般人不一样。一年不见,除了眼袋有点青黑之外,还是老样子。看看这一年来,增加了那么多个嫔妃,眼圈不黑谁黑? 也正好看到晓月帮她捏肩放下了手,坐了下来后,笑着问:“千里迢迢,贤后辛苦了。” 是辛苦,累都累死了。此时江南正好深秋,螃蟹极为肥美。这一路上赶路,就连沿途秋色都来不及观赏,却跑来见你这个渣男,亏死了。 嘴里却说:“能见到陛下,何谈辛苦。要不是麟儿尚年幼,臣妾早就想回到陛下身边。” 墨冥:“刚才是谁说,自己不是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人?” 滚滚滚,别打扰本宫做任务! 谈到儿子,薛平贵当然想要悄悄,刚才下了马车,还没见几眼:“麟儿在哪里?快抱来让孤看看!” 麟儿被奶妈抱来,六个月大的孩子,长的是粉雕玉琢,胖乎乎的。眉眼像极了薛平贵,简直就是翻版,就连亲子鉴定、滴血认亲都不需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薛平贵,粉嫩的嘴巴一裂,冲着薛平贵“赫赫”笑了,嘴里还露出二粒刚长出来、米粒般大的小门牙。 这下把薛平贵喜欢坏了,抱过来,连亲了好几下。 “小心尿身上,毁了身上的龙袍!”希宁笑着提醒,让奶妈把孩子抱走。 “除了小名,可起名?”薛平贵问。 孩子叫什么都不管,要不是书信上写着麟儿,索性就小命叫麟,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想到起名呢。 希宁故作谦虚:“尚未起名,想让父亲起,但想想还是让陛下起,所以名字迟迟未定。” 如此尊重他的意见,就算是宰相的父亲都未放在第一位,而是把他放在第一位,这让薛平贵又高兴了一把。 到底是糟糠之妻,以前就是如此,哪怕跟父亲决裂,也要嫁给他。 薛平贵筹划了起来:“太子叫薛天翔,取展翅飞翔之意。麟儿为二子,希望长大后聪明睿智,就叫天睿吧!” “好名字!谢陛下赐名。”希宁谢恩。 “这是孤的儿子,起名何谈谢恩。”薛平贵拉起了她的手深情款款:“应该孤谢谢贤后给孤生了一个如此可爱的儿子,等稍大点,孤一定带在身边,好好培养。” “谢陛下!”希宁又谢恩,暗暗吸了吸鼻子,这下又要洗手了。 身主调养了一年,月子也坐得极好,容貌恢复了不少。可毕竟年逾四十岁的人,比不得那些二八、双十的美女。所以薛平贵说了几句后,就起身去其他新封的嫔妃那里了。 薛平贵走后,晓月就在身后帮她继续捏肩,轻声道:“陛下真是疼爱小王子,其他王子起名,都是泛泛。就这个睿字,前面加个天字,就差没说是天意了。” 这话里带着话,希宁淡淡一笑:“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