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可不能把自己也给赔进去呀。当机立断,拍桌大发雷霆:“是谁叫你们打人的?” 为首的也只有跪着说:“是内侍官叫我们牵羊,有什么事他自己担着。我们想他有王命在身,不得不从。牵羊时误伤的!” 刘标又不咸不淡地说:“是呀,误伤得真是巧,就跟被打一样,要不要请仵作过来养一下伤?” 被打的奴仆抬起手指着嘴角,肿着半边脸:“喏,喏!” 一看就知道是被打的,一圈的拳头青紫印都能看得到。 司长继续拍桌子:“这明明就是打的,还说什么误伤。你们几人,必须罚,否则以后比你们官大点的,或者随便诓骗几句就跟着去为非作歹,还以为我五城兵马司指使的。” “来人呀!把这几个家伙带下去,就在司门口去衣打八十军棍!以惩为戒!!!” 为首的立即大呼小叫起来:“大人饶命呀!” 其他的小兵也跟着一起叫,被人一路拖出去,声音一直喊到外面。 看起凄惨无比,到了门口脱衣挨棍子,让百姓大快人心。其实几个都知道,这命应该是保住了! 司长对着刘标赔笑:“刘大人,您看,这可处置得当?” 刘标站得挺直,眯着眼睛:“他们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原本可律例也可军法处置。他们也是受人蒙骗导致,八十棍虽然重了点,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司长终于松了口气,这算是把自己给脱身了。随后继续判:“内侍官假传天命,强买长平县主羊的事,因此事牵涉内庭,内侍官还是由君上定夺才是。羊依旧归长平县主所有,内侍所付银两,作为打人赔偿。” 内侍官吓得已经瘫倒在地。 林管家和萧管事大喜过望,立即作揖大声称颂:“真是青天呀,大青天。两位都是国之栋梁,大青天!” 刘标作了个揖,一身正气地:“岂敢,此乃司长大人判罚公正,老朽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就你老家伙最喜欢多管闲事,司长心里这样想,但嘴上自然满是称颂推让。 最后五城兵马司把内侍官关入大牢,派人去王宫上表。 而刘标也回去了,不过回到家中,肯定当晚就写表,明天朝堂又可以发挥了。 汉王批完表劄后,考虑了一下,最后去王后那里用午膳。 吃了二口后,他也不得不说:“这羊肉很是鲜美,之前的瓜也香甜。长平县主看来还是有心的。” 夸别人有心,还把人家打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再出去百里,就要出关了。 王后合着说:“既然君上爱吃,以后就作为贡品,让长平县主按月送来。” 汉王长长叹息:“此地离边疆有八百里之遥,作为贡品的话,免不了一群老臣又开始絮叨,要孤完成高祖遗愿,踏平匈奴。如果长平有心,会象瓜一样,每月都能送个一二回过来。” 王后笑着说,温文婉约地:“那臣妾也有口福了。” 此时大内侍进来了,他不得不进来,因为这件事和他也有关。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已经被押在大牢里,而且还给刘标全程看到,明天如果朝堂上看不到刘标的弹劾,就跟见不到太阳一样,不可能的事情。 汉王正心情不错,问了句:“何事?” 大内侍额头鼻尖全是汗,一脸惶恐,“噗通”跪了下来:“君上救救奴才吧,奴才也是刚才知道此事,真的奴才不知道手底下有如此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 汉王却先端起羊肉,将碗里的最后一块肉吃了,把汤喝干净了。拿起手巾抹了抹嘴:“说吧,何事?” 先吃了,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听完后,山珍海味都吃不下去了。 大内侍将五城兵马司上的表,双手颤颤巍巍递了上去。 汉王看完后,气得拿起写表的竹简,砸向了大内侍。 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了大内侍。 大内侍倒在地上,摔得是四脚朝天,赶紧再跪爬起来,跪着一直磕头:“君上饶命,君上息怒,奴才一切都是为了君上,没想到会这样。” 汉王气得是手颤抖地指着:“为了孤?孤叫你去买长平县主的羊,少付钱?孤真的那么穷,那么嘴馋,五只羊还不够,还要把主意打到县主的羊上面?现在全都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王宫的内侍假传圣旨,欺商抢买,如同强盗!这就是孤的都城,孤的天下?” 大内侍一个劲地“咚咚”磕头,额头都碰出血来,还不停地磕:“是奴才不好,没好好管教下人,君上千万莫生气,气坏了奴才万死不辞。” 看到如此,汉王终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