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慢慢地吃完后,端着荷叶莲心茶正在喝,那边开始陆陆续续来消息了。 说是钱三小姐的琴弹错了好几个音,一会儿又来说是哪家的公子弹琴把弦都挑断了一根。 弹琴是不分男女,只取一名。琴名次出来了,居然是张廖。 看着竹简上的名字,希宁挑了挑眉:“这个家伙好象还有点本事嘛。” 琴儿一副陶醉的样子:“张公子弹得极好,堪比钟仪、师旷。一曲高山流水技压众人,简直是伯牙再生。” 希宁翻了翻眼,摇着团扇:“那就把预备的彩头给他吧。” 彩头是一架古琴,那时身主要学琴,库房里的古琴选了张最差的给她,但名师精工细作而成,价值千银。 结果身主学了几日,就嫌烦,不练了。放在旁边当摆设积灰,放在店里也没卖掉,索性就送了吧。 不会儿,有人回来报,张廖收到琴后很是高兴,当众又弹了一曲,以表谢意。 接下来就是诗书和画了,可以只写诗或者作画,如果能画上题诗,并能出彩,那么算是双第一。 萧管家派人过来请示用何题目比,希宁直接就说:“莲藕宴,自然以这次宴席或者莲藕为题,各自发挥。” 反正就是为了卖出去货,配合一下的。 这诗书和画,则分男女了。毕竟女子能读书的机会不如男子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可惜身主还不珍惜读书机会,弄得自己稀里哗啦的。不过也真是她纨绔样子,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过了半个时辰,希宁都要睡着了,比分出来了。 这次都是来宾自己投票的,每个人手中都有三张选票,不准投给一人,必须投给三个人,按照票分名次。 这次男宾里,诗书第一居然又是张廖,幸好画第一不是他,而是一个学从儒士黄柄的钟朔,否则真不想颁奖了。 来报的侍女说:“钟公子画上题诗,诗和张先生的得票一样,大家都说请县主定夺。” 摊开画作,画的是池内残莲,并题字“秋未到兮,莲叶残;茎挺然兮,藕深埋……” 画上少得可怜的莲叶正是现在池塘里的生动写照,而最大的一片莲叶上,居然还画着一滴水珠,好似这颗水珠随时都能滚落下来,掉入有着鱼游戏的水里。 提的字,也暗示人哪怕在为难的时刻,哪怕残了,也不要忘记做人的根本,茎代表人的脊梁,藕代表根基,要深埋在属于自己国家的泥里。 不管这首诗是否是这个意思,反正意境深远。画功了得,字写得端正清逸。不失为佳作! 再看看张廖写的,是《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是高祖曾经的诗歌,字倒是写得不错,狂草风格,配上字,大气磅礴。 希宁嘴角翘了翘,拾人牙慧,了无新意。可这是高祖的诗,没人敢说不好。字上面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写得也确实不错。 希宁想了想后说:“钟公子的字画寓意深厚,乃为人臣子应守本分。张先生的字,写出高祖的气魄和诗魂。我认为确实应该并列第一。去库房再找一件差不多的字画,一并送去。” 选了张廖当第一就是违心,选了钟朔的画会惹来麻烦。不就是多一副字画嘛,反正放在店里也没卖掉。 后面二三名的字画看了一下,觉得和钟朔的画差远了。没办法,地处边陲的小县城,能有这样出彩的已经不易了。如果改成比武大会,可能出来的人比学文的多多了。 二三名也有奖励,二三名送了小幅或者价值稍微低点的字画。 再看女眷的字,字第一名是周县长的二小姐,第二名是周县长的三小姐,第三名是贾二小姐。 字一般,画更是平常。 希宁微微皱眉,想了想后说:“去把王大小姐的字画拿来。” “已经拿来了,知道县主肯定要看。”亲自去办的静儿笑着将一副字画端了出来。 希宁看着字画展开,笑着说:“你这古灵精怪。” 王大小姐琴弹的怎么样不知道,但书画比起前三名却要好得多。画的不光是水墨,而是用了彩墨。要知道彩墨的运用,比光黑白水墨要难得多。颜色太过艳丽,太过素雅,都会影响整体效果。 那粉色的莲花、绿色的莲叶,画得极为传神。提的诗虽然比不上钟朔的,可字也算是工整娟秀。 这样的画作居然没入选,捏着鼻子也知道,被排挤了。 王大小姐没有周家几个小姐有个当县长的爹,家里的钱又比不上钱家和贾家,人又长得漂亮,为人又随和。就算她平日里努力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