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这下完全找不到北了,这是什么状况呀,谁能对她解释一下? 弄不清情况,就后面慢慢弄清,现在先平息了汉王怒火,她赶紧地伏地叩首。带着惯用的略带哭腔和柔弱的声调:“臣妾愚钝、臣妾不知,请陛下恕罪!” 一张描绘得精致无暇的脸,梨花带雨,很是娇柔。 刘标和李林府翻白眼,又来这招,每每出事,都是这样。就不能来个新鲜的? 平时时不时弄点事情出来,也就算了,可近期接二连三的闹出事情来,还是最麻烦的事情。汉王这次真的恼了,带着火气地说:“明知愚钝就要问清缘由后再处置,再如此行事,恐有不配其位之嫌!” 这下王后和杨国公大惊,“不配其位”就是说不配当这个王后,东宫主事。 李林府大乐,王后今天这件事办得,可以说是德行有亏,虽然还没到弹劾退位的地步,但汉王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动了心思。 王后虽然这次没弄清情况,就贸然处罚了原本以为并不待见的长平县主。可毕竟也是宫中千锤百炼的主,也不是蠢货。 立即抹着眼泪,娇滴滴的说:“陛下教训的是,臣妾这就回去,闭门思过。择日找机会,给长平县主补偿算是赔罪。” 身为王后,就算错了也不能承认。以补偿算是赔罪,证明王后还是个明白人,有拯救的必要。更何况废后不是小事,杨家的势力根深蒂固。只是说说而已,敲打一下,主要是近期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汉王于是语气放软了点:“嗯,你先回宫吧,晚上孤回去用膳。” 这是明摆着这件事至少目前当着别人的面过去了,还给了点面子。 王后立即作大喜状,挂着眼泪行礼:“臣妾谨遵。”站起退下。能回去准备饭菜和君上一起吃饭,自然是极为欢喜的。 汉王等王后走后,对着杨国公语重心长地嘱咐:“国公呀,王后虽然做事时不时鲁莽,但对孤忠心耿耿、情义也长。国公办事稳妥,应该经常和王后多纳言,纠正偏颇。” 杨国公立即行礼,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老臣虽然是王后长兄,可毕竟很多事情是陛下的家务事,不能多插嘴。王后娘娘虽然时不时犯糊涂,好在宅心仁厚,从未有过什么重罚,还能挽回。陛下能予以稍加安抚,远胜过老臣和王后娘娘千言万语,也显天恩浩荡。臣在此感谢陛下仁德,感激涕零。” 刘标和李林府暗暗翻白眼,还说不过问陛下家务事,长秋宫可没少去。这话说得那个好呀,犯错的都是王后,施恩的都是君上,这种好人汉王自然喜欢当。 果然汉王点了点头:“也确实从未听说过什么要了人命的重罚,既然知错,主动回去闭门思过,那且如此吧。” 又是高高提起,轻轻落下,没有重锤。不过也没办法,谁叫王后的位置上去后,废后是动摇国本,天大的事情。 杨国公斜眼看了看旁边两位,心中不免略有得意。一个只会纳谏,一个心智不够,就算是你们沆瀣一气,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定过亲?”乌维达很是意外。 幕僚在旁轻语:“宫中内线说,长平县主不愿和亲,就想出这个招,说县主早就定亲。” 乌维达问:“有内定人选吗?” 幕僚越发压低了声音,在乌维达耳边轻语。 汉王晚上去了王后那里用了晚膳,自然免不了说了几句。王后借口身体不适,紧锁宫门,闭门思过,一切事物交由宠妃窦美人操持。 希宁正在用午膳时,内侍过来传话,说是明日宫宴,请长平县主准时出席。 这才消停了一日,又来事情了。希宁先答应了,过了半日,派宫人去回话,说是她身体不适,不能参加宫宴。 哪里不适?自然是气涨,归为水土不服。 也不用吃什么药,多吃点豆子,当饭吃,再来了点芦菔(萝卜),来那么一顿,不久后就有反应了。 宫宴里,一个劲的排矢气,会倒了胃口。汉王听了长平公主饮食后,也心中明白。不去也罢,最后还是他自己说了算,于是准了。 希宁躺在榻上,静静地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当然有时会排一下矢气。这味道真够……看来是平时肉吃得太多了,这次正好,通通气。 现在任务应该完成了差不多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往往是身主结婚的前一天或者当天,也就一切结束。 现在身主已经十六岁,再不议亲就晚了。这次应该会定下,花落谁家尚且不知。 婚配这种事情,还真是爱莫能助。毕竟身为汉宗室女子,外加父母双亡,也只有靠汉王赐婚了。 能做到的,也就是不嫁到匈奴去。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