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没见君后的影子。这不正常呀,君后不应该陪在身边吗? 此时就听到外面吵吵:“本宫要进去,陛下醒了,为什么还不让本宫进去?” 希宁皱眉:“这是谁呀?” 大总管回答:“是君贵妃,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噢,那就让他进来吧!”希宁脑海里回忆着君贵妃的样子。 大总管侧身高呼:“陛下宣君贵妃入内。” 希宁看了看大总管,这个老狐狸,看来不大喜欢君贵妃,否则早就出去亲自迎接进来了。哪怕不出去,至少喊的时候不会用宣。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极为耀目的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小宦官,小跑、但是是小步的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男子,希宁就想到了“十二单”,不过是简化的十二单。就白色内里、曲裾、外衣。不过曲裾前端开口,露出雪白的内里,走路时,内里如同白云般翻滚。而外衣和曲裾都是夹着极为贵重的金银丝线织成,色彩艳丽,繁花似锦。 就算在休息区,都没见到那个男子会穿如此妖艳的衣服。 而这个男子,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张脸,腮带桃花、玉面还傅粉,一双往上吊起的凤眼,就象只狐狸,妖媚的样子,可以和被砍掉脑袋的面首有一拼。 跑过来后,就扑到床前娇滴滴地哭了起来:“陛下终于醒了,臣担心得要命,幸好陛下醒了过来,否则臣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嘤嘤嘤……” 真是男人妖起来,没女人什么事。 可希宁感觉不喜,这种祸国殃民的货色,居然封成了贵妃,没搞错吧? 要不是面首极力阻止身主,以前伴驾最多的就是这贵妃。 身主就喜欢这种货色,还予以重用,也不怕成个昏君的。 希宁含着笑:“好了,好了,朕不是没事嘛。” 转而问大总管:“君后呢?” 大总管欲言又止,眼睛直看着君贵妃,好似有话不能说的样子。 君贵妃一个冷嗤:“他居然敢下毒谋害陛下,被臣关押在椒房殿了。” 希宁脸顿时一沉:“大胆!” 女帝一下就翻脸,而且气魄的威严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四周的人,全都跪了下来。 君贵妃更是脸色煞白,不知所措地问:“臣,臣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这个君后虽然是正门抬进来,可大家都知道,三年里,女帝从未召唤过他,甚至见都很少见,等同于废后。这次送来的肉脯有毒,正好找个理由废了,把君后的位置让出来。 所以君贵妃一来,就命人将君后送回椒房殿,派人看管着。 希宁生气了:“是谁给你的权力,敢拘押君后?他是君后,朕的结发夫君。此事尚未确定是不是君后下的毒,你就那么等不及了?你这是僭越!” 君贵妃吓得立即退后点,伏地认错:“臣不敢,臣错了。请陛下恕罪,臣只是担心陛下,一时糊涂,臣该死,臣……” 竖起身体,巴掌往脸上左右招呼:“臣该死,臣不对,该打。臣该死……” 那是下了狠手的,一巴掌下去,粉白的脸上就清晰可见五个手指印;几巴掌下去,左右脸都红了。 如果是往日,这样一来,女帝一定消气了。可今日她却冷着眼看着,没有任何举动,就靠在床上。 那眼睛里,好似凝着杀气……君贵妃也只有狠了狠心,继续边骂自己,边狠狠地扇。 等到君贵妃整个脸颊充血,由红变紫,希宁这才喊停。 “行了!”希宁嘴角微挂着讥讽:“这几巴掌原本是想让人在君后面前扇的,既然你知道错了,自己罚了自己,想想君后也不忍心,也就算了。” 还到君后面前扇?那岂不是丢人丢大了去了。 “多谢陛下隆恩,多谢陛下……”君贵妃因为脸肿着,说话都没刚才清晰了。 “你现在去把君后请来,朕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但再有下次,敢对君后不敬的,那不光是你……”希宁冷冷地看着他:“朕还要查查,你是如何有调配宫中人员的权力,能关押朕的君后!” 君贵妃吓得立即俯身:“臣不敢,臣谨记,臣这就去请君后,向他磕头赔不是。”说完低着头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往后退,一直这样退着,走到了外室。 “李得福~”希宁拉长着音:“李大总管!” 大总管心中一个“咯噔”,这女帝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名字,显然是生气了。立马“噗通”跪下:“老奴在!” 希宁悠悠地问:“君贵妃将君后送回椒房殿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