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人马紧随着端王的车驾一起走,除了跟着端王一起迁户的人,还有二十个美妾。这一月被端王留夜过的妾,希宁叫太医把脉,有五个已经肚子里有了,只不过时间短,脉象和身体没显孕。 为此叫人特地将所有侍寝过的妾所乘牛车,车轮上都绑上了防震的棉胎布,行使速度也放慢。端王到了封地后,她们要过三五日才能到。 这份大礼,一定会让端王感激不尽,等孩子出生后,每时每刻都会想到在皇宫批劄子的美好日子。 如果端王再想反,就好好想想当上皇帝后,需要每天批劄子。 不过端王还真是适合当皇帝,身强体壮,对此希宁竖起大拇指。要不是身主不肯让位,还是让端王当皇帝更好。 为了让端王迷途知返,可是每天都安排他足足的量。端王也不是盖的,让五个以上妾怀上不算,把八个月的劄子都给批完了。 等端王的车驾远了,希宁转过身,看到了几个老熟人:“哎呀,是翁爱卿呀,身体好些了吗?” 这一个月,翁御史一直告病在家,闭门谢客,将上门想让他出头的大臣拦在门外。 翁御史行礼:“多谢陛下关爱,老臣身体已无大碍。” “嗯,好好!”希宁含着笑。 见到女帝没有盯着责问,翁御史松了口气。 而旁边的大臣们暗暗鄙视,看看翁老头,哪怕七十多岁,依旧鹤发童颜。这段时间更是养得满脸红光的样子,在朝堂上再当个十几二十年的御史,都没问题。 希宁又转向了何御史:“何爱卿,今天也来了呀,这段时间过得可好?” 先前要撞龙柱死谏,被五花大绑送去大牢的何御史,在牢里饿得干瘦的面,露出愧色,行礼道:“陛下英明,运筹帷幄,老臣惭愧,老臣惭愧。” 端王已经带着所有人离去,所谓的把持朝政的传言,自然不攻而破。 这件事从一开始的凶险万分,到逐步转危为安,都是尽可能保住所有人。 希宁点了点头:“朕也觉得自己很英明,所以以后尽量少逼迫朕。” 如此的大言不惭,让何御史一时哑口无言。也只有红着老脸,低头行礼,嘴里喃喃着:“是,是。” 回到了宫里,希宁首先来到了勤政殿,臣工们还在忙碌地看劄子。 依旧是普通事情,比如丁忧、省亲、婚丧嫁娶等请假,还有七零八碎的事情,都是三人核批,不用呈报给女帝。 其他事务,五人审批,最后由女帝核准。 桌上已经有不少劄子了,有人帮忙干活的美好日子过去了。 希宁拿起最上面一本看。是有关死刑犯审核的,证据确凿,同意秋后问斩。 拿起沾着朱砂的笔,画了个勾,表示同意。 第二本是一县干旱,秋后歉收看起来成定局,上折子请求减免税收。五人均判同意免税五成。 于是拿起朱笔勾了勾。 看来这堆都是中等事务,希宁没拿第三本,转而拿起另一堆的第一本。 这本是弹劾本。淑君妃的哥哥,自认为国舅,在京城和萧君妃的弟弟因为春香楼头牌大打出手,翁御史将两个人一起弹劾了。 这个就比较有内容了,就是属于比较难劄子一类,希宁细细看来。 看到一半,想到了什么。放下劄子,蹲下来,去看龙椅下。 看不到,那就趴下。 有臣工发现了女帝趴在了龙椅前,顿时愣住了。 希宁看到了要找的东西,伸手去捞,可手指碰不到。 于是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桌上没有趁手的东西。 见旁边站着的小宦官,于是手招了招:“来,来!” 小宦官不知道女帝要做什么,诚惶诚恐地走来,走到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毕恭毕敬地低着头站着:“陛下有何吩咐。” 希宁继续招手:“来,来呀,离得那么远干什么?” 女帝想要做什么?小宦官越发忐忑,只好走近。 希宁一把抓过他手中的拂尘,又趴了下来。 小宦官吓得一下跪倒在地,伏地不敢抬头。 就见女帝拿着拂尘在龙椅下拨拉着,不一会儿,拨出个小布包。 拿到布包,希宁吐出一口气,站了起来。将拂尘递给了小宦官:“拿着!” 小宦官胆战心惊地抬起头,刚双手举起,恭敬地要接,拂尘直接就被扔了过来。 扔下拂尘,希宁乐滋滋地将布包打开,一直传说遗失在外的国玺就好好地